温旗说：“我得休息。”

    林知夏坐到另一张椅上。

    她叹了气，轻声说：“我懂了，那你好好休息吧。你可以向导师请假，在家多待几天，调整一心态。”

    林知夏对心理学的研究很少。她不可能给专业的指导意见。她由衷希望温旗早日恢复正常——至于他们合作的那篇论文，温旗让林知夏把他的名字删掉。他还说，往后他再研究，只会一名独立作者。

    这个状况，让林知夏始料未及。

    在林知夏创建的“新系统小分队”微信群里，冯缘还在促林知夏早找到帮手，他们一起规划希尔伯特空间的图论问题。

    冯缘是林知夏的本科室友。冯缘从小参加各类竞赛，父亲就是一所985重大学的数学教授，她悟极又博览群书，和林知夏很有共同语言。

    冯缘原本以为，温旗会欣然加她们的研究行列，可惜林知夏为她带来一个坏消息。

    林知夏说，温旗需要休息，她们必须换一个合作伙伴。

    换谁呢？

    冯缘找来了她的两位博士同学。

    而林知夏打开“谷歌学术”，输几个关键词组，一行一行地快速浏览相关论文的作者。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serialexandrov。

    林知夏参加过2007年度的罗尼亚数学大师赛。

    在这场比赛中，林知夏认识了俄罗斯天才少年alexandrov。她记得，alexandrov最擅解决图论问题，他年少时就版了好几本俄语版的图论数学书。

    林知夏好久没关注过他。

    她打开网页，搜索他的履历。

    他的学术生涯一路顺风顺。他在德国读完了本科和博士，几位导师都是业的大，他本人也是引人注目的新兴学者。博士毕业不久后，他回到了莫斯科国立大学任教。

    林知夏经过一番斟酌，使用俄语给他发了一封邮件。

    林知夏在信中写：“您好，尊敬的serialexandrov先生，在给您写信之前，我猜想，或许您对我有些印象。我是2007年罗尼亚数学大师赛的个人金牌获得者，与您并列当年的 初锋芒

    在林知夏和冯缘共同努力，她们建立的“新图论”小组里，组员的数量达到了七个——包括一位俄罗斯人和六位中国人。

    林知夏切地会到了团队合作的愉悦。

    她的六位同伴都很聪明，事也很踏实。他们了两周的时间一起完基础准备工作，再据已有的框架合理分工——在此期间，冯缘一直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冯缘踌躇满志：“我爸爸说，我们青于蓝胜于蓝，他会帮我们的忙。”

    冯缘的父亲是国际知名的数学教授。他的全力支持让林知夏充满了信心。

    冯缘更是喜望外：“我爸爸还说，基础理论的研究成果不容易被立刻转化到工业界，可是我们的研究推动力就是工业界的产品呀。”

    林知夏轻笑一声：“是的，我们一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