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林知夏隐隐约约猜了温旗的心思。

    林知夏又问：“那现在是什么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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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旗忽然用英语询问在场所有人：“whydidyouchoosetodoaphd（你为什么读博）？”

    温旗上其实有一些积极的变化，通过心理医生的治疗，他能和别人正常，但也是这，让他忍不住反思：“我不适合读博。”

    温旗连忙否认。

    林知夏却误解了温旗的意思。

    学扯过一把椅，摆在温旗的面前，命令他坐。

    林知夏以为，苗丹怡事件的影响力还在，温旗决定彻底放弃社。

    学似乎听说了温旗的故事，随即又问，他是不是因为恋失败而放弃人生？

    林知夏等了很久，久到其他同学都开始玩手机了，吴品妍望着窗外发呆，鸽停在窗台前“咕咕”地叫着，桌上的一杯茶逐渐变凉，温旗才开说：“我想退学。”

    吴品妍从林知夏背后探来：“学！”

    林知夏试探：“你是不是觉得，你被女孩骗了，

    同胞们的让他招架不住。

    温旗的视线瞥向后侧。今天到场的客人里，除了林知夏和吴品妍以外，其余一人等都不会讲中文，而林知夏却用中文和他聊天，大家显然提前商量好了。他自认和这些同学不——除了林知夏，他和林知夏确实讲过不少话，但也是他单方面地听林知夏滔滔不绝。

    林知夏帮他解释，他的恋从未开始，因而谈不上失败。

    印度学问他嘛这么问，他坦然地自称，因为他周就要退学了。导师的话，让他恍然醒悟，与其留在学校浪费时间，不如早收拾东西，回家工作。

    林知夏开门见山：“你的医生有没有和你聊过，你最近怎么样了？”

    林知夏诚心诚意地鼓励他：“你的机会还有很多，你这么年轻……”

    林知夏尚在沉思，吴品妍小声问：“退学？学确定吗？”

    吴品妍是台北人。今年节，她也回家过年了。她送给温旗几盒老家特产的凤凰酥、金月娘、还有生卷。她说：“学！尝尝看！超味的！”

    温旗却说：“不是所有博士生都能毕业。”

    吴品妍附和：“对呀，什么况？”

    吴品妍是林知夏教过的本科生。她成绩优异，才思捷，研究方向十分新颖。今年一月份，她就收到了博士录取通知书，即将在十月份成为一名与温旗同组的女博士。

    他说：“我在好转。”

    温旗后退一步。

    学告诉温旗，从他刚组开始，她就看好他的发展，导师为什么如此关注温旗的晨会报告？因为导师也很重他。

    温旗说：“能。”

    他对科研事业的度不够，他的读博经历枯燥又乏味，需要一个调整的过程。

    “是的，”林知夏用中文附和，“读博是一个困难的过程。博士生看文献、实验、写代码，不一定能像样的东西，但是，探索未知领域本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温旗拿一珍藏的杯，给今日到访的客人们泡茶。

    吴品妍就问：“你能和人聊天吗？”

    客人们陆续走他的房间，站在房的中央，打量他的品陈设。他给林知夏、吴品妍分别搬来一把椅，邀请她们落座。

    林知夏仍在对他旁敲侧击：“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读博不是为了提升学历，是为了研究……”

    同学们传递过来的善意，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

    温旗猜测，林知夏正在隐晦地问他为什么没有任何科研展。他和林知夏同时学，短短一年半过去，林知夏上就要毕业了，而他却陷了漫的倦怠期。

    林知夏竟然表扬他：“你好坦然，你成了。”

    他平心静气地说：“和别人无关，是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