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听谭千澈的讽刺之意。

    作为徐凌波的导师，林知夏当然要维护她的学生。她说：“徐凌波还在读硕士，谭老师，你已经博士毕业了。”

    随后，林知夏隆重地向谭千澈引荐自己的得意门生方怡雯。她让方怡雯，发表于今年8月份，他猜想，林知夏和谭千澈一定都没看过。他就把论文上的公式抄到白板上，再一句一顿地翻译着论文上的英语句，谎称这就是传说中的“hahit”算法。

    他翻译了整整四分钟，才偷瞄了林知夏一。

    林知夏叹了气。

    谭千澈意味不明地调侃她：“林老师啊，你这个学生……”

    林知夏提醒：“徐凌波，你把论文翻到第一页，看看作者是谁。”

    徐凌波照不误。

    林知夏又说：“你念一作者的名字。”

    徐凌波支支吾吾说英文拼音：“qiwen……”

    谭千澈为他揭秘：“这人叫温旗，是你们林老师的博士同学。他发的论文，别说你们林老师，我都会看。”

    “师弟，你有几个地方翻译得不对。”方怡雯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徐凌波浑发凉，快要撑不去了。

    林知夏靠上椅背，直视着他：“开学以来，你读过几篇论文？”

    她握双手，神平静。

    徐凌波早就忘记了林知夏的年龄比他还小。在他看来，现在的林知夏比六十岁的院还要可怕。

    他一言不发，林知夏就说：“我想听你讲实话。”

    今天上午的退课风波，挫伤了林知夏的教学积极。但她对自己组里的三个研究生还是有信心的。她也看过徐凌波的研一成绩和报告，他脑灵活，基础不差，上升空间大。她没料到徐凌波会在组会上当众撒谎。

    她还在等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