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喜梅艳芳，也很喜《胭脂扣》，柳词还跟着沈思君看过电影。

    沈思君自己就是一个很艳的女人，一个人独居胆大又无畏，在柳词贫瘠的大里像是一座有重大意义的里程碑，是她向往的，成年以后的模样。

    楼的女人跟着哼歌。

    但凡未得到，但凡未失去，柳词很喜这两句。

    但凡但凡，是倘若，是如果，那就那样呢？

    她想过很多，在她无数个隔着那一距离梦见贺毓的时候，贺毓却还在哈哈大笑这个那个好玩的东西。

    柳词有时候觉得自己比贺毓大很多，她甚至有累。

    贺毓的手比她大一圈，明明最初的时候，她俩差不多，手拉这手在街上跑。那个时候柳词还不用柳家独当一面的大女儿，跟着疯玩也不用考虑弟弟妹妹晚上吃什么，她们在楼的泥房比，粉笔是从贺毓楼上那个拉二胡的大爷那拿的，听说那大爷以前是老师，也不知囤粉笔什么。

    贺毓这人从小就谙占便宜不分大小的理，拿粉笔挑挑拣拣，什么颜都拿了遍，粉是柳词的，白是她的，剩的黄蓝绿都被她袋里。巷的分叉那块空地画格，要么画俩小人，一个是柳词，一个是她，还有申友乾，从小就圆的，格却最厉害。

    可相仿的终究会被争先恐后的大给覆盖，等到贺毓了柳词半个的时候，贺毓也没再拿粉笔。

    她拉着柳词的手，说“柳词你以后要是都没我，我就永远保护你。”

    她说得豪气冲天，申友乾拿着泡泡机拆台：“你、你是个、是个女孩啊。”

    然后被贺毓踹了一脚，“那你还是男孩呢，不准泡泡。”

    柳词站在一边笑，觉得不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可能还真的没什么大个的命，贺毓个一窜再蹿，跟男孩都很难分，加上是个暴脾气，跟螃蟹似得横行霸。

    这双手笼着她的手，贺毓的肤其实还比柳词白一儿，柳词肤有偏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柳词的手指被贺毓着，是那漫不经心地法，她俩待在一块特无聊的时候就这样。

    这些习惯都太难改了，柳词拉开贺毓的手，“贺毓啊。”

    贺毓嗯了一声，这一声从咙里冒来，有低，她还靠在柳词上，闻着对方上的味。

    柳词的上的味让她很安心，在这样的境也有些昏昏睡。

    “以后你就和廉晓礼一起吃饭吧。”

    贺毓啊了一声，那睡意顿时无影无踪，“为什么啊！”

    柳词把贺毓又伸过来的手拨开，她低着，刘海遮住眉，灯瘦削的看着就惹人心疼。

    “因为我想去好一的班，以后中午就不提前去吃了。”

    这个理由柳词想了很久，没想到说来的时候却很轻松。

    “那晚去吃也可以啊，”贺毓不太明白，“你想去重班？”

    她的气有慌张，毕竟她跟柳词从小到大几乎都在一个班，她太习惯有柳词的场合了，这陡然的决定，让她一时半刻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