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愣了好半天，“你没开玩笑。”

    这句话不是问句，她挠了挠，“晓礼啊，你喜我哪里呢？”

    廉晓礼抬，终于看向贺毓，贺毓依旧是那个贺毓，扎着尾，尾里还要辫一条辫，她的五官和平常的女孩相比有棱角，使得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温柔。

    可她总是笑着，这个时候尾都带着笑。

    有疑惑，有茫然，总之，是跟看着柳词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我喜的……”

    廉晓礼想了想，她喜贺毓对柳词的那好，掏心掏肺的那。

    她也想要有人这么对她好。

    “我喜你对我好。”

    但她不敢说。

    贺毓笑了，“我这就叫对你好啊？可申胖对你不好吗？”

    “只不过我是女的我占便宜罢了。”

    贺毓这个时候收起了自己平时嬉笑脸的模样，她看着廉晓礼，漂亮姑娘连发呆都是好看的。

    廉晓礼脸上的烧伤还是很明显，祛疤的手术还要，不过肯定恢复不了从前的样。

    她的低落贺毓当然能明白，她安廉晓礼，都尽的是朋友最大的安。

    可现在这个朋友说想和她谈恋。

    有吓到她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贺毓摇，“怎么可能，你很可啊，大家都很喜你。”

    贺毓从来不会意识到自己说话很少有“我”为主的时候，都要带上“大家”“我们”这样的词。

    这样很容易让人亲近，却也让人觉得遥远。

    “那你能和我试试吗？”

    廉晓礼看着贺毓，她那双睛里藏着哀求和期盼，还有疯狂，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贺毓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似乎要燃起火星的神，正想说什么，申友乾推门而——

    “柳、柳词来了，又、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