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很行许嵩的《灰像》，贺毓跟廉晓礼还在课间唱过。

    最后的挽留，没有说。

    那时候说歌词好普通啊，还有谁会网恋啊，唉都不知什么样。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跟小时候被制背古诗词，一也不懂意思，可是后来，却在某个时刻，突然浮上来。

    觉得好对。那盘辣椒炒最终没吃成，申友乾的散伙饭还没开始人就散伙了。

    他在小桥边找到贺毓，贺毓盯着夜晚波光粼粼的面发呆，贺毓是一个很动的人，你很难看到她安静的样。

    申友乾知她心不好，站在她边上站了好久，还是贺毓喊他，“不好意思啊老申，让你白钱了。”

    申友乾欸了一声，“没、没事，柳、柳词真、真是过分，都、都不能提前说、说一声。”

    “就、就这么……”

    “走了。”

    贺毓接了去，“你们都要走了。”

    申友乾学贺毓一样坐在俩石中间的铁链上，晃晃悠悠跟秋千似的，“我、我就是去隔、隔区啊。”

    贺毓：“我也要走了。”

    申友乾啊了一声。

    “本来是想吃饭的时候说的，”贺毓盯着小河河面映着的月亮，小时候她和柳词喜坐在一起，这样晃啊晃地看月亮，“我妈打算和我爸离婚，不过有困难，可能还要去打官司。”

    贺毓叹了气，年过了之后天还是冷的，贺毓的外拉倒，银的拉链在贴着她的晃晃悠悠，“老申你说为什么我们要一块就那么难呢。”

    申友乾跟贺毓平常相都是结的科打诨，相声里的捧哏，傻乐的那，很难这样说话。

    但也没觉得不习惯，他看着贺毓，看着她的侧脸，小时候上蹿的小姑娘大了，变成了大个依旧能把男孩抡倒的大姑娘，贺毓很少说心里话，她常常开导别人，她好像没什么烦恼。

    可这帮人谁都知她有烦恼的，人家不说，总不能着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申友乾有时候自知，虽然他自己一直被人笑娘娘腔，可爸妈是真的好。

    不像贺毓家，老公打老婆打得人尽皆知。

    也不像柳词家，父母跟冰块一样。

    小时候想过以后，说以后也要住在一小区啊，每天一起吃饭，可这还没大，就分开了。

    柳词家的变故最大，申友乾倒是没担心过柳词撑不去，柳词很好，跟贺毓的好不一样，如果贺毓是块砖，和别人打还会掉渣的那，柳词就是金刚石。

    谁都没她。

    骨一个，要到哪里都好，读书也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好成绩，柳词每天学习很晚，有时候申友乾被她妈很晚叫去，经过柳词楼，看到还亮着灯。

    申友乾拍了拍贺毓的肩，“我们永、永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