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家的餐桌也小，洪兰纹了七八个菜就已经满满当当了,大人总是喜那大圆桌,贺毓在自己亲妈嘀嘀咕咕的时候给对方倒了一杯红酒，“别叨叨叨了,也只有林叔叔不会嫌弃你烦。”

    贺毓又被骂了。

    她依旧笑嘻嘻的，“也就你来我才买这么大的，不然我就买那单人的就行了。”

    “你这跟单人有差别吗？手都伸不开。”

    贺毓也而给柳词倒了半杯，也就两,“妈咱们现在仨人不是也坐得吗，别嫌弃了，我之前有人朋友来聚会都直接坐地上的,规矩那么多嘛。”

    一桌的菜，还有贺毓最喜的辣椒炒，洪兰纹知柳词也吃，特地换到了柳词面前。

    贺毓：“换什么啊，她又不是伸不到。”

    洪兰纹拍开贺毓的筷,“有你什么事。”

    贺毓：“我看柳词才是你女儿。”

    洪兰纹，理所当然：“是就好了。”

    贺毓唉了一声，抿了一酒,她的餐都很特别，上面的纹并不统一，有些盘还奇形怪状的，得亏站得住。

    大概是柳词看得认真,洪兰纹说：“是不是觉得奇奇怪怪的这些碗啊盘的，还有这勺，猪尾一样。”

    洪兰纹手上拿着的那个勺勺柄饶了好几圈，还真的有像。

    贺毓托着脸哎了一声，“什么啊，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手艺不好看久了也好玩啊。”

    柳词：“自己的？”

    贺毓，“是啊，有个老师的陶的，之前我了一，房的时候正好可以窑了。”

    柳词又看了几，觉得真不愧是贺毓的风格，古里古怪，跟她这房一样，充满奇异的幻想。

    “她就瞎整这些，没救了。”

    洪兰纹指了指蒜蓉粉丝虾，“小词吃吧，你今天住哪啊？”

    贺毓：“她住酒店。”

    洪兰纹噢哟了一声，“住什么酒店啊，多贵啊，跟贺毓住一块就好，她反正一个人住。”

    贺毓：“妈，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呢。”

    洪兰纹：“柳词是外人么？”

    贺毓：“唉那也不是人啊。”

    她一张嘴叭叭的，十几年了也没什么吗，依旧说些七八糟的话。

    自己说完也笑了，“开玩笑啊。”

    洪兰纹看着柳词，只觉得这孩十年如一日地瘦弱，大人们都喜乖孩，跟贺毓相比，柳词的确又乖又懂事，安安静静，声音好听，一声阿姨脆生生，从小就让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