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没接话，她沉默地开着车，廉晓礼是她人生的劫数，是数惊雷，劈得她四分五裂。

    劈得贺毓都不是贺毓了。

    疗养院在一座山上，说得好听，也算是医院另一意义上的牢笼。

    车停在半山腰，路上的灯倒是很亮，贺毓刷了卡走了去，打听里的护士还是当年那个，看到贺毓就急匆匆地拉着她走。

    柳词跟谢永妍走在一起。

    这里太过安静，虽然里面跟医院别无二致，但总让人觉得冷。

    也可能是山上太冷。

    廉晓礼的病房是加护的，贺毓站在病房外就看到好几个人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

    负责廉晓礼的护士说：“她最近清醒的时间很，但绪会失控。”

    贺毓说了句谢谢，病床上的人被打了镇定剂，最后几个护士来，贺毓冲她们。

    过上还有几个探视的家属，廉晓礼在疗养院的费用是她爸全的，甚至是这个地方，都是她爸亲自挑的。

    等于是另一意义上的遗弃。

    贺毓站在外面站了好几分钟，而谢永妍跟柳词站在后面。

    等贺毓去之后，她们才跟了去。

    廉晓礼的脸上得很苍白，她的脸颊不平，还有当年那场大火留的痕迹，昔日漂亮的少女彻底颓败。

    枯萎得一踩就碎。

    她似乎一力气都没了，神上的病治太难，心病也医不好，所以时好时坏，稍微好的时候她可以被带到外面看星星。

    贺毓走来，她看着床上的女人。

    廉晓礼的脸上是重的疲惫，听到声音她的睫颤了颤，慢慢地睁开，贺毓低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