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活，我现在觉得生活还有很多可以期待的地方。”

    柳词一气，“我觉得吧，贺毓本质上和我是一样的人，你不信是不是……”

    柳语听着那边的柳词慢吞吞地说话，其实柳语自己对贺毓的了解仅止步于日常的寒暄，贺毓是一个很好的人。

    大多数人只能想到这里，你要找缺也是太好，你挑不病，甚至会因为自己要挑她的病而觉得心虚。

    但柳词却说贺毓心里有海，她其实一直很难过。

    这太奇怪了。

    柳语很难明白，不过她又放心了。

    柳词跟贺毓的本来不能仅仅用友来定义，现在是恋人的关系，也不仅仅是。

    从来都是互相挖掘，每一对恋人的方式又不一样。

    茶店叫号叫到柳词的132号，“贺女士在吗？”

    那边的柳语也听到了，她诶了一声，但柳词去却挂了。

    柳语想了好半天，最后叹了气，打开微信，去回申友乾的策划。

    好久没聚了，也正好可以聊聊天。

    柳词跟洪兰纹一起好几天，她话不多，但是洪兰纹话多，偶尔还能听到一贺毓的糗事。

    还有贺毓跟廉晓礼的事。

    “也不知晓礼能不能好。”

    洪兰纹提起的时候还是有些叹，“那孩也是苦。”

    “她很不容易。”

    柳词说，微信里申友乾还说想次去看看她。

    “唉等会就该检票了，你快去吧。”

    洪兰纹拍了拍柳词的肩。

    去b市的铁也就半小时，柳词跟洪兰纹说了再见，消失在了人群里。

    b市在大雨，刚好是周五，到的时候七多，柳词没告诉贺毓自己今天回来。

    她打了个车，但因为没伞，在小区外的公车站站了一会，想等雨小一些再去。

    她着耳机，耳机里放着粤语歌，她还是听那几首，反反复复的。

    今天的雨实在是大，冬雨还特别冷，好在她穿得多，羽绒衣的帽盖住，远看也看不清脸。拎着一个小包靠着站牌。

    贺毓的车都要开去了，又觉得熟，退来，她摇车窗，嘿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