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陆念之给家里的阿姨休假了，整栋别墅就她俩，没有别的人。

    去后，姜云把随手放在脚桌上，又在一个不经意间瞧见了茶几上的两个玻璃杯。

    两个杯挨得很近，都只剩小半杯。

    陆念之和明因谈事的时候坐得比较近，且谈了很久。也许是计划太复杂，需要讲解的地方多，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姜云就站在离茶几不远的地方，客厅里的灯光亮堂，一就能看见其中一个玻璃杯上有浅浅的红印。

    那抹痕迹太淡，稍不注意就会忽略。

    这是明因用过的杯，陆念之才从床上起来，压没化妆，而这人忙了一个晚上，没休息，也没卸妆。

    陆念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亦瞧见了那两个杯，以及上面的浅淡红印。

    她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讲清楚，犹豫了一瞬，还是说:“只是喝了一杯，她……”

    姜云打断她，轻描淡写地问:“冰箱里有菜吗？”

    陆念之一时无话，不知该怎么讲。

    姜云却不再问，放包径直往厨房走。

    冰箱里有菜，阿姨休假之前买了一大堆吃的回来，想着雇主没时间饭，还周到地了许多半成品放里面，想吃什么拿来锅炒熟就行了。

    姜云没碰那些，打算煮个青菜瘦粥就行。

    陆念之还站在外，见她真的在洗菜了，才赶来。

    她帮着洗菜，识趣不再提及方才的不愉快。

    姜云很是沉默，一会儿，又从冰冻区拿两块鳕鱼，打算香煎鳕鱼排。

    两人分工忙活，起先都不怎么说话。

    有的事不需要多说，解释反而显得多余。

    陆念之和明因之间足够坦，坦到不会让人怀疑她们可能会有什么关系，而正是因此，有些言语和举动就是没必要的。

    姜云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她都明白，早就清楚这些。

    有些时候，翻过这篇，暂时不提才是正确的选择。

    洗菜时，陆念之看了姜云好几，有两次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姜云低饭，切末备调料，有条不紊地活，只是从到尾都没瞧过旁边一，寡言少语不吭声。

    等粥烧得翻腾稠了，该煎鳕鱼排时，她才说:“你先去换衣服，收拾完就可以吃了。”

    陆念之看着她，想谈一谈，但见她完全没有那个意愿，还是作罢，洗净手，，应:“很快就来。”

    姜云不回应，一面把锅烧，一面翻搅了几沸腾冒泡的粥。她都没转瞧一，好像全心都在这顿早饭上，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