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扬脆几步跨到顾若清后，抵在他耳边，开启念经式单曲循环：“我是族我是族我是族我是族……这师尊听到了吗？”

    顾若清：“……”

    顾若清在原地自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奈的闭了闭，叹一气：“煜扬，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和师尊表白心意。”

    顾若清了眉心：“那好，你成功了，我知你是族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师尊都没有什么表示吗？”煜扬试探着，“师尊是仙界元老，弟是十恶不赦的族，您不该……？”

    顾若清现在真是十分为难。

    但凡煜扬稍微委婉一丁，他都不止于被这个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现在他真是两边为难。理来讲他要是知了煜扬是族，应该一秒就忘怜砍向他的脖，和煜扬决一死战，趁机清理门拯救苍生，但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他意不在苍生，他意只在一人。

    顾若清垂眸沉默，站在不远的煜扬睛都不眨的盯着他看，空气里忽然安静来。

    煜扬听见自己耳的心声，他垂在侧的拳忍不住握。

    明明刚才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顽气，甚至玩闹般的顾若清正视自己的份，但他心的惶恐只有他自己知。

    他在等一个审判，这个同样的审判在前世决定了他的死刑。

    良久，只听顾若清无可奈何叹了气。

    白发的仙人抬看着他，眉变得柔，声音轻轻的：“阿扬啊，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那一刻，煜扬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重生了。

    他终于相信现在他是崭新的自己，而不是活在前世的霾里。那抹光似乎终于在这一刻恩惠了他，照了他的生命，让他自己不再永远在黑暗里奔跑。

    顾若清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一个冲上来的怀抱拥住，把他整个人撞得往后倒去。

    “煜扬！”顾若清惊叫，但煜扬没有撒手，而是抱着顾若清，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要胡闹了，我要生气了。”顾若清被煜扬死死压住，只想把这个倒霉孩推开，但奈何煜扬仿佛黏在他上一样。

    煜扬似乎听不见顾若清说话，兀自把埋在他的脖颈里，反复：“我好喜师尊啊，我真的好喜您，好喜您，师尊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你……”

    “我你，我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好你……”

    顾若清一开始还没在意煜扬的话，只当他和小时候一样在撒。

    但当煜扬开始把他压在，开始一边反复重复，一边啄吻他的侧颈时，顾若清才觉有不对了。

    “煜扬？”他偏开，觉得这样亲密得不正常，刚想躲开煜扬的吻，后者就像一个嗅着的小狗一直不放过他，“你先起来，听话。”

    煜扬仍旧吻他，灼的呼瘙着顾若清的肤：“我好喜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