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伸手，指尖都在抖，他指着门：“……你去。”

    “我不。”

    顾若清张嘴，说不话，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怒，半晌才：“……煜扬，我是你师尊。”

    这几天思虑过重让他心俱疲而脸苍白，但此刻被咬血的嘴红得异常艳丽，纯白之上的血朱砂，让人移不开。

    “师尊觉得难以接受吗？”煜扬盯着他的，眯起，“但是师尊其实也喜我吧？”

    顾若清看着煜扬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刚才明明还黏在他上，现在却危险又极压迫：“师尊不如仔细想想，您如果不喜我，那晚为何要对我手呢？”

    顾若清被问得哑无言，他想解释，但开却不知说什么，

    煜扬看在里，勾起嘴角。

    他走到顾若清前，低，循循善诱：“您看，师尊你其实是喜我的，而我也喜师尊。那既然如此，师尊不如和我在一起吧？我们结为侣，即使我是族，我也可以陪伴师尊一起修炼，如果他人不接受，我就带师尊离开青云山，我们去哪都好，只要师尊愿意和我在一起。”

    顾若清看着他：“……你疯了，你本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都是个疯，这师尊应该比谁都清楚，”煜扬拾起他的手，“我疾世愤俗，持恨善妒，望滔天，心不除，甚至是天生尊之血，注定的灾星，简直疯到了骨里。”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煜扬忽然单膝跪了来，他将血灵玉放在了顾若清无名指与小指之间，低吻顾若清的骨节——这是族效忠的礼节，“即便如此，我仍旧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顾若清本来一直想要收回的手在此时犹豫的止住了。

    “我不会师尊现在就答应我，我只想师尊给我一个承诺。”

    顾若清问：“什么承诺？”

    煜扬抬起，一字一句：“我想要师尊承诺，永远不会抛弃我。”

    只要看到了光的模样，没有人还愿意再次回到永无边际的黑暗里。

    “好。”

    煜扬笑了一：“那师尊不会再因为弟是族的份，而与弟断绝关系了吧？”

    顾若清在听到“再”字的时候忽然神有些复杂，他看着煜扬，抿了抿：“只要你遵守正，不恶事，我便不会如此……煜扬，你是不是，知了什么？”

    煜扬没回答，他再次吻了吻顾若清的骨节，然后将玉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起：“师尊，弟今天觉得很兴。”

    “弟兴，其一是因为师尊答应了承诺，”他望顾若清的睛，在后碎了一个黑小铃铛，“其二，是庆幸弟还什么都没。”

    煜扬回到界的时候，焚希已经把事办妥了。

    “那些人消停了吗？”煜扬把黑的披风递给侍女。

    “大半吧，毕竟也就是拿钱办事，”焚希翻个白，“不过我没想通，当初让云老太婆散播污名不就是你的主意吗？为什么现在又让她闭嘴？”

    煜扬把玩着手里的红玉：“我改主意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