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手上颤抖，膛仿佛不过气。

    “妖于万之贱，人人得驱之，”煜扬哑声，“可师尊告诉弟……弟不会一辈卑贱，师尊会待我好，会永远陪着我……”

    “闭嘴……”顾若清嘴颤抖。

    “师尊……弟不想死，弟想活着，”煜扬已经伤痕累累，他了太多血，此时神识开始恍惚，但他仍旧用力看着顾若清，“可以吗……”

    顾若清的右手手腕已经抖得不行，剑快拿不稳。

    但他终于还是闭了闭，迎着煜扬最后一丝乞求的目光，一剑刺了他的心。

    血溅落在伏上，发了淡红的光芒。

    终于，被绑在伏上的青年失去意识。

    直到彻底绝望的最后一刻，他都望着顾若清。

    “哐当”一声，忘怜终于掉落在地。

    顾若清缓缓蹲来，他看着满血污的煜扬，颤抖的伸手，净他脸上的血渍和泪。

    “……对不起……”

    只听天际轰隆一声，紫电逐渐消退，四周的风散去。

    “阵法解除了？！”

    “真的诶！你看天开始亮了，看得见云了！”

    “那个族被杀死了？”

    “肯定是的！顾老如此修为，肯定将他杀掉了！”

    “是顾老救了我们！”青连生负手站在西池之，见天逐渐变亮，心逐渐安稳，伸手，一落躺在他的手掌上。

    他抬起，不知为何，北殿四季常开的雪白梨，开始凋落了。

    一抹白的人影现在山，但此刻那袭白衣脚步有些踉跄，上还沾染了斑斑血迹，不似之前那半整洁净。

    “若清。”青连生上前，“你可还好？”

    顾若清拿着剑，向他摆摆手：“……我没事。”

    “师尊！”有人挤开人群跑过来，后还跟随了一大群从山赶来的修士。

    许久未见的云千秋跑到他面前，俊朗的面孔上是少有的急切：“弟回来晚了，阵法解除后才得以上山，师尊您无事吧？”

    顾若清朝他摇，忽然：“……千秋，为师方才伏有些力竭，你扶我回去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