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但还没等他翻到,那扇青铜大门便忽然从外面打开。

    “尊上！”有守卫急急忙忙的跑来。

    煜扬被打扰，放手里的《技术指南》，脸很不好看：“有事说,没事。”

    那守卫一跪：“尊上！那个……那个小孩跑了。”

    “罗小安？”煜扬眯了眯，“跑哪去了？”

    那个守卫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属也没能追上，往……往罗镇的方向跑了。”

    顾若清一站起来,手上的锁链哗哗作响：“罗镇？那边全是半人！”

    说完，他突然觉周围一片寂静。顾若清转看向煜扬,发现后者正平静的随便翻阅着那本书。

    “煜扬，”顾若清,“小安不能死。”

    男人抬起，不置可否：“哦,是吗。”

    顾若清看着他：“煜扬，罗镇的地火和地毒都是你放的吗？”

    “师尊不都心里有答案了吗，还问我什么。”煜扬语气平静。

    “那你有解毒之法,对吧,”顾若清,“你若现在前去将罗镇上的地火熄灭,接人们上的地毒，就可以……”

    “我为什么要这么。”煜扬停手里的动作,站起来，“师尊你告诉我，我了毒，又为什么要去解毒？”

    顾若清仰看他，这是自他与煜扬罗镇重逢以来第一次觉得陌生。

    “……你之前，从不无故害人。”

    说实话,顾若清其实在知罗镇与煜扬有关的时候，心中隐隐放了一块大石。

    他虽然知煜扬在原著里罪大恶极，也知煜扬从小天带着邪气，但这二十年来，煜扬在他边大，他知他从未杀过无辜之人。

    即使他看煜扬动过杀心，但只要他让他收剑，那么煜扬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所以在青连生让他剖煜扬丹的时候，顾若清的第一反应是带煜扬离开。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能够控制得了他的的，他相信自己能够教他，引导他。即使煜扬因此对他逾矩，对他以犯上，顾若清都一步步向后退让。

    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我不无故害人？”煜扬忽然笑起来，“师尊，您哪来的自信啊？”

    “我从前确实是愚蠢透，师尊骂得对，”煜扬想起当年顾若清在伏上冷说他“太愚蠢了”的模样，嗤笑一声，“我一直都想害人，从小到大，谁只要惹我不，我就想死他们。”

    “但我之前害怕。”

    “我害怕师尊失望，害怕师尊不要我，害怕师尊会抛弃我，所以我就不敢了，”煜扬抬起，看着顾若清，双里不见底的黑暗，“但是两年前，师尊你还是抛弃了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