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若清闭上，他刚才甚至在里面发现了几个半怪穿着青云太宗的弟服，“够了……”

    既然连青云山脚也已经陷落，那么可能在他幻境的这段时间里，整片大陆已经开始蔓延起黑红的火焰里，从此生灵涂炭，恐怖支人心，世间不再有安宁之日。

    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甚至还在界与这万恶之源的尊亲近厮磨。

    “煜扬，”顾若清睁开，握拳，“你知我当初为什么不剖你丹吗？”

    “因为我觉得你并非罪无可赦，我自以为我是可以不让你误歧途的。即使所有人都说你是天生降临的祸星，是人人诛之的恶鬼，会给世间带来灾难，但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的声音不，但却有轻微的颤抖。

    “我一直想，就算我不能改变你的天，把你变成正之人，但是我觉得……”顾若清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觉得，我总是可以救你的。”

    “但是煜扬，”他抬起，看着黑衣男人，“我现在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错了。”

    人的双是与心脏相通的，当他心苦痛的时候，双眸里的绪就会溢来。

    煜扬与顾若清对视，他明明说自己已经再不害怕了，但那人的失望还是如同一把尖刀，猛地刺他的膛。

    男人双里的血丝越来越重，表有些疯狂：“那师尊是后悔了是吧？后悔没有剖我丹，后悔没有早杀了我这个恶！”

    他青暴起，中代表杀戮的金瞳若隐若现：“师尊，你知今日这一切是怎么导致的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之前多相信你啊，我真的以为师尊待我最好，但没想到那日等来的只是埋伏已久的伏。”

    “师尊……顾若清！顾若清！你要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都在骗我！”他气大发，绪已经极其癫狂，在原地踱来踱去，“若你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好，当日又为何要骗我来伏！”

    “我未曾骗你的……”顾若清看着煜扬疯的模样，想起当日上万弟望着他的神，咬了咬，，“煜扬，我是仙师，很多事，我不由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由己，”煜扬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般，忍不住大笑，“好一个不由己。”

    “师尊，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以为我真蠢吗？”煜扬的表晴不定，忽然凑过来，低声，“你的不由己不过就是选择而已，你只是在天苍生和我之间选择了另一项。你只是没有选我。”

    他，又冷看着顾若清：“师尊，你知不知这世好不公平，弟的全心都只有您，但您的心里，永远有其他的东西和我抢。”

    他咬牙切齿：“而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抢不过。”

    “师尊，你本就不我，”煜扬看着他，双发红，“你可以为了其他东西抛弃我，你总是对所有人都好，而你却本就不屑于那么一丝怜悯，把一丝一毫的分给我。”

    顾若清想辩解却不知怎么表达，只能抓衣袖，垂眸：“我并非……”

    我并非不你。

    “尊上，已经准备好了。”门外忽然现了黑压压的族大军，为首的焚希向他半跪施礼。

    焚希看了一站在一旁的顾若清，那人面苍白，一双手死死的抓住衣袖，却无从开。

    族御使想起曾经的诺言，垂，掩过底的绪，朝煜扬：“尊上，我们随时可以发，攻打大陆东，云家还在苟延残抵御地火。”

    煜扬面冷静来一，但那双眸已经完全化为金。他转过，在顾若清耳边说：“师尊，您放心，既然您总是选择错误，那就不用纠结了。”

    “弟只要将天苍生都灭掉，您就只剩一个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