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走后,谢泠屿询问崔寄梦可要再逛一逛佛堂,但被她婉拒了。
其实算是她克制住了自己。
他淡淡说完,又同谢泠屿:“礼为兄收
了,还有事,先走一步。”
崔寄梦低落来,“我们走吧。”
她澄清:“是二表兄,但我送大表兄琴是为了报恩,没旁的意思。”
二表兄又在侧,朱嬷嬷痛骂阿娘有婚约还与人苟合的话犹在耳边。
她一直惦记着大表兄恩,昨夜又梦到他同她索要报答,崔寄梦想着此事不能再拖了,只好来找师父帮忙。
她站在二弟后来送礼,二人瞧着真似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妇。
“师父怎知我要送人?”崔寄梦杏懵然,师父果真心思细腻,“是送给谢家大表兄的。”
是十余日前。
此刻,崔寄梦坐在车里,想起昨晚梦里诡异的一幕,只觉脖颈发凉,禁不住摸了摸颈侧,还好,还好。
她还想说什么,谢泠舟先说话了:“举手之劳,表妹不必记挂。”
“你要斫一把焦尾琴?还要尽可能名贵些?”赵疏讶异,他这徒弟不喜铺张,平素买件以实用为准。
车停在城西斫琴馆前。
完这些后,他就走了。
不料把崔寄梦问得两颊飞红。
“谢家大公?”赵疏目光变得很远,远到像是在看过去的事,须臾,他收敛心神,随
问崔寄梦:“和徒儿定亲的,不是谢家二公
?”
说话时,他的目光本直视着谢泠屿,渐渐地却不听使唤,越过二弟,落在他的未婚妻上。
“师父随问问,也没旁的意思。”赵疏无奈笑笑,“谢家大公
对徒儿有何恩
谢泠舟想反问他,仅仅是朱嬷嬷之故么?但终究未多言,只不必客气。
醒后崔寄梦想起他寸寸覆过的视线,虽羞臊但也大大松了一气,梦里克制住的人是大表兄,但这是她的梦。
想来是去医馆有用,后来近月,她都未再见到大表兄,偶尔一两次梦到,也在临门时就戛然而止,并未越礼。
崔寄梦搪:“我只是想起上次说要送大表兄谢礼,但一直没去办,言而无信心里有愧。”
既顾及银,又要贵的,想来是要送人,赵疏想起一位算不上故人的旧识,试探着问:“你且说说,打算送谁?”
崔寄梦,表示她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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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只和大表兄对视一,他那疏淡的目光落在
上,像堂中大佛一般,这一
看得崔寄梦充满负罪
。
崔寄梦双手握在
前,豁
去般问他:“大概……多少银
?”
谢泠屿知她有恩必报,且必须亲自报答,
知劝不动她,“对了!兄
喜
抚琴,不妨送他一把琴。”
看她面哀伤,谢泠屿也跟着发愁,问她缘何发愁。
亏兄,否则我们就被那恶妇唬的团团转了。”
自打这个梦后,崔寄梦再未过关于谢泠舟的梦,
心安静
来。
崔寄梦恰好抬眸,见大表兄正蹙眉看她,目光幽暗,以为他嫌她没亲自致谢有失诚意,忙不迭要谢,谢泠屿回
拦住她,笑
:“我已谢过兄
了。”
总算玉山倾倒,临门之际,他忽地脱外袍,将她整个人裹住,再用衣袖打了个死结,捆得比粽
还严实!
可没想到昨夜又……
崔寄梦看见自己安静平躺着,罗裙委地,乌发散落,而大表兄立于榻边,衣冠齐整,邃目光一寸寸碾过。
梦里一陌生寝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