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怎么了？”陈可凡沉声问。

    “爆炸前，剧组一名关姓工作人员曾过防御警告却没被重视，但仍固执的要求了疏散与排查，虽未能及时拆掉所有爆炸隐患，但已极大限度的保住了剧组的人财安全。此次事故主要毁掉了一摄影棚和一片易燃材料制作的临时布景，关姓工作人员也因其准的事故预测被警方带走调查……”

    陈可凡平静的听完这些话，惊觉自己失去的这段记忆竟让自己带着恨浪费了这么多年……他默默摘掉脸上的面，那是一张老杜找人特制的“脸”，虽然不好看，但总比他那张坑坑洼洼还总是脓的脸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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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他当年威胁我让我封，他还知了我们的事，那个叫阿颂的，他，他说，你惹到杜悦然，老杜不会让你好过，看着像是放任你行事，其实就等着你自己作死呢，你可不能让他得逞啊，你要是杀了我，你可就彻底完了啊……”

    老莫愣了一，爬起来就跑。

    老莫说完这通话，二人陷了微妙的僵持，陈可凡的发散着，看不清他的神，他似是思考了半晌，突然笑了：“呵……这的确是老杜的风格……”他松开手站起来，幽幽的说，“吧……”

    老莫看着这个近乎癫狂的怪人，恐惧的颤语：“你疯了，疯了……”然后逃命一样想要挣脱这个被黑夜包裹着的男人。他的挣扎刺激了陈可凡，陈握了手里的螺丝刀，向他睛刺去……

    “咣！”“扑通。”老莫前扑着倒了，陈可凡扬起他皱的脸看看夜空，手里还拖着一他刚捡的废钢，上面粘着新鲜的血。

    陈可凡失魂落魄的抬起，掩在发的那张他本来的脸孔，然后像是解除封印似的猛地揪住老莫的领吼：“你有什么资格更改别人的选择，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我不需要你们的同，全都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

    “是老杜！”老莫绝望的闭上，惊慌失措间决定抛最后一张底牌赌一把，所幸，梅刃在他上方停了。

    伴随着他嘶哑的吼叫，外面传来一声不正常的响。似乎有些许嘈杂的人声传来，伴随着几声突兀的尖叫以及接连不断的爆炸。

    那个发生连环爆炸的剧组登上了次日的条，不过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老莫乍看见陈可凡的脸心一惊，察觉自己失言，然而还是难以抑制的脱而：“你的脸……”

    陈可凡听到声音突然癫狂的笑起来。老莫张的问他又了什么，现在还没到拍爆破戏的时候。陈可凡诡笑着看他，嘴里喃喃的说着：“晚了，晚了！”

    他知自己已经回不了了，他得知真相后对自己的厌弃更加了他的恐惧，他需要一些刺激的东西让他冷静来，于是他打了那个知真相的人的，他躺在血泊里，秘密就没有人再说去……

    “喀喇喀喇……”他拖着钢走了几步，觉得累赘，揪起衣角掉钢上的指纹扔掉，继续向前缓步走着。

    随后他暴力的打开门，拖着老莫走那条走廊，拎着他的领看向远拍摄地的火光，神经质的问：“看见了吗？这一切悲剧的开始，都是因为你。是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梦想，又夺走了我的尊严，践踏了我不切实际的痴想，然后用你那可笑又猥琐的慈悲，为我，这个被黑暗侵蚀的怪，提供了滋生罪恶的温床。所以，现在一切都晚了，哈哈哈哈，晚了……”

    不知过了多久，检修工意识到自己丢了工，不不愿的返回电室在的楼，在楼外发现了满脑袋血的老莫，吓得半死的他匆匆跑去叫人，慌间没有注意到，在楼侧靠近墙的地方，有片新鲜的杂草被压得东倒西歪，似是刚刚有人在这里停驻了很久。

    “我怎么能让你走呢……你要是走了，老杜还不一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你呢……”他神有些恍惚……是他大意了，忘记了，老杜一直是老杜……

    “哼，杀人诛心……他不能杀人，但我可以，反正……也不差你这一个了……”陈可凡看看那火势正猛的地方，俯捡起地上的螺丝刀，向扑在地上的老莫轻飘飘的丢了句，“再见了，亲的……”

    临源北楼，陈可凡于一片杂中翻找那个老旧的收音机，仰面躺在糙的泥地板上，在黑暗里静静听着收音机里的播报，神渐渐冷了去……

    车里的阿颂接起一通电话，问手人杜小在不在芜都，得到否定的答复，因为手机定位并不能定到。

    看吧，血的颜，火光的颜，多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