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老太太和戚念的父亲一起回了理国公府。

    如今事未平，还上就要有赐婚的旨意，那便是想瞒也瞒不住，怎么也得让老太太知了。

    理国公在朝中任职吏尚书，掌文官的任免、升降、调动等事务，朝服等制乃是紫大料朝袍，贤叁梁冠，佩印绶玉腰带。

    百年世家弟的修养，不可穿官衣拜见堂，此为不敬，理国公重新换了衣裳往朝中告了假，到母亲院中向母亲揖手见礼。

    屋一时无言。

    老太太良久才唤他起。

    她本事一肚的火，昨天知此事后一夜的心绪不宁，可此时看着自己儿那张淡然平静的脸竟是什么话都说不了。

    他知自己的举措让母亲气恼了吗？却是知的，但总归他是为了这理国公府的远之计，这门婚事也并无大不妥，他打算好好和母亲说明其中缘由，他想着这府中至少母亲是明白他的苦心的。

    “母亲。”他轻轻唤了一声，“让母亲不能清净礼佛是我之过。”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屋外的杏。

    初时节，杏缀满枝，打落在翘檐上。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天，不知怎的冒一句话：“你曾是我最心疼的孩。”

    “母亲？”理国公不解其意，不由声询问。

    老太太摆摆手，没有解释什么：“你去祠堂跪着吧，你可知我为何罚你？你可知自己何错？”

    房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