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了，那就不会回去，会一直留在北域，陪在他边。

    早饭已经好了，人送来了，站在书房门。

    祝珩推不开他，燕暮寒从刚才就在念叨着“真好”，说什么也听不见，祝珩无法，只得着他的后颈，在那块柔的上掐了掐：“来人了，松开。”

    像猫一般。

    祝珩没抱希望，话音刚落，燕暮寒却像被住了命门的猫一样，乖乖松开他：“安，我来服侍你洗漱！”

    他说完就大跨步去了门，从人手里接过铜盆，放在桌上。

    是的，泡了一些驱寒的草药，燕暮寒拉过祝珩的手里，撩着往他手腕上冲洗：“多泡一泡，手就不会那么凉了。”

    燕暮寒是执拗的，决定的事很难更改，祝珩懒得多嘴，由着他伺候自己净手。

    泡完了，燕暮寒又拿起布巾，一着他手上的，连指里都没放过，仔仔细细地拭过去。

    祝珩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手了，是件贵重的宝贝。

    “洗净了。”他呼一酒气，带着堪称天真的烂漫神，“安，我帮你灭了南秦好不好？”

    祝珩眸光一颤。

    燕暮寒凑近了些许，灼的鼻息几乎扑到他的脸上：“安是最最尊贵的人，要南秦的皇帝，我安的……”

    大将军？

    君臣之间过于疏远，不是他想要的关系。

    有一个称呼浮上心，燕暮寒被那两个字得呼不畅，在酒意的烘托，他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里。

    在梦里，只要说了，一切都会实现。

    “我，我你的皇后，好不好？”

    -

    烧秽一事是北域的旧风俗，传已久，灯火明一夜，从傍晚开始，街就是亮着的，家家的门都挂上了灯笼。

    祝珩吃过早饭，小睡了两个时辰，睡醒后正好赶上府中人挂灯笼，他笼着袖，让塔木取回两对灯笼：“多挂两个，我这屋里都是病气，火旺才能烧净。”

    塔木一听，将人手里的灯笼都接了过来。

    祝珩失笑：“倒也不用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