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草谷，而是南征——其区别就在于正义，即蜀山上清派认为十万大山“自古以来”就是自家的地盘。

    凌师弟劝她站在蜀山大义的角度上去思考，她当然也理解师弟的意思。

    两者都能产生对应的变化，给修士以明显的成就。

    完早课后，凌云破便拿起扫帚，到观门去扫地。

    说实话，非常无聊。

    修士到了化府阶后，每天要的便是吐纳炼气，用真元去浸丹田之中的紫府。

    但化府阶不同，修士只是在机械地、日复一日地以真元浸紫府，且转变几乎微乎其微。

    凌云破继续扫地，只听见关山月说：

    然而，在每年冬季最冷的两周，也就是南疆最不的那几天，笼罩十万大山的瘴气会慢慢散去。

    若真如此的话……我是应该大义灭亲，还是效法那欧昭背叛宗门……

    到了上古时期，随着人族在神州的全面崛起，修士的数量也开始剧增。

    来自同门弟的挑衅和恶意，安知素可以凭借悍武力将其杀退；但对于那些秉持大义、冠冕唐皇的排挤和为难，她却拿不什么好的办法。

    “没错。”凌云破叹气说，“不同的份和立场，决定了我们面对同一事时，会有完全不同的态度。”

    凌云破呃了一声，才想起师这脾，却是护短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只能再次改说：

    “但师不是小景，而是安知素。并不是欧昭的妻，而是我的凌云破的……咳，师，所以还是从蜀山弟的角度去考虑为好。”

    凌云破闻言微怔，挑起眉。

    安知素回到房间里，看着窗外盈盈似的月，忽然又叹了气。

    “你想想，如果咱们青螺峰有一对师弟师妹，师父在他们上投了许多心血。现在突然发现师妹是妖，师弟要带着她逃走，而且还要将咱们青螺峰的重宝卷跑……”

    安知素默默咬牙，心烦意，连定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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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蜀山剑仙们便会组团南，和东皇修士们争抢各资源，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蜀山上清派，将每年冬季组团前往十万大山的行为，唤作“南征”。

    “哦。”凌云破无打采地应。

    “那我会拦住他们，然后替他们向师父求。”安知素毫不犹豫地。

    帮助师开导心结后，凌云破才告辞回去。

    “别的峰的师弟师妹，为什么会卷走我们青螺峰的重宝？”安知素先是疑惑问，然后又煞气腾腾起来，“当然是杀！”

    洗髓阶的修炼，可以看到髓腔之中的浊气，随着真气的冲刷被不断清除。

    炼气阶的修炼，可以看到丹田之中的气海，随着修行的而不断壮大；

    东皇便位于十万大山之中的玉龙山，其通行瘴气之法乃是宗门不传之秘，让蜀山上清派觊觎良久，却也被瘴气所阻，犯不得。

    “这样啊。”安知素便温柔地笑起来，“师弟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结这个了。”

    “如果师于小景的位置，族大义和丈夫孩难以两全，自然会觉得无比可怜。”

    次日清晨，凌云破从定中醒来，照《太上混元真录》运转了几个大周天，将今日的化府功课了。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师的喜望外

    十万大山，乃是位于蜀山南方的大面积山岭地形，有无数妖兽、灵草、古代遗迹……然而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五十多天都被剧毒瘴气所笼罩，不仅神识扩散不开，期还会损害修士的基。

    然而，对于“为集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这件事，她却有着本能的恐惧——原因无他，这几十年来，蜀山诸峰便是拿着“为了宗门大义”“问是邪”等借，互相串联并共同排挤青螺峰的。

谆谆善诱地，“但师你并不是小景，而是安知素。”

    南疆十万大山，在远古时期便是人族和妖族的厮杀古战场，大量剑修驻扎在蜀山周围，负责抵御试图北上川的妖。

    “那就换成别的峰的师弟师妹，如今其中一人乃是妖，另一人要带她私奔，而且要卷走我们青螺峰的重宝，你怎么办？”

    “作为昨日参加寻剑活动的报酬，老祖给你们青螺峰争取到了两个名额。”

    刚扫了没一会儿，只见林断山和关山月又驾着剑光，从天而降。

    如果有一天，蜀山上清派要拿着大义去杀师弟，我该怎么办？甚至，如果师父关后也站在门派那边，我又怎么办？

    “你怎么又在扫地？”关山月纳闷说。

    “先说正事。”林断山打断她，“凌云破，十万大山之中的瘴气就快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