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其实是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跟他多聊几句。

    可周嘉也的话半真半假，“行啊，正愁不知选什么，林老师帮我参谋参谋？”

    我迟疑了一，还是算了，“我不太懂，算了。”

    他笑，“我说真的。”

    我承认我是真的想看，可我也承认我没法替他选择，他走的那条路，我对规则完全不懂。

    但话题是我提的，得由我来收，不然周嘉也肯定会没完没了。

    于是我用很诚恳的语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最合适的选择，你的选择都会是最正确的。”

    诚恳得像是骑士宣誓忠诚。

    周嘉也其实很好哄也很好糊，我试图揭过这茬。

    听到这儿，周嘉也彻底嗤的一声笑来，笑得直咳。

    好不容易止住，说话时还带着几分没收的笑，“林薏。”

    “嘛……？”

    “来，再说一遍。”

    我偷瞄了一旁边的室友和台上的老师，此时教室里讨论解答仍然烈，但我刚才那一秒想把他糊过去的胆大包天只有一瞬。

    我打脸充胖，实在没脸再说一遍。

    他在那边低声带笑，心听起来很好，慢条斯理的语气还有心思逗我，“就这么相信我啊？”

    我不好意思说话了，给他发文字，嗯嗯嗯。

    周嘉也慢悠悠得寸尺，“那我说的话，你得听。”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他接来说的话，要我好好听，可我等了几秒，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问：“你怎么不说？”

    周嘉也笑了一声，低低的嗓音从耳机到听觉，有些磨人。

    可他没再说话，没再逗我玩，也没再说别的。

    教室里仍然在烈讨论，这一刻耳机里显得格外安静，我想象不他在屏幕那边的样，尽我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脸，他如今是搜常客，换了什么发型穿了什么衣服都能在搜挂一天。

    有时候我会产生一割裂，那个在人山人海里闪闪发光的人，和休息的时候会安静连着电话听我上课的人，不是同一个。

    他的工作，我其实不了解半分，甚至远不如他的粉丝了解得多。

    就连去年才坑的许筱他们说起周嘉也来都比我熟练，他的衣服同款，他的饰，他的行程，他的公司，他的工作人员，她们说起来是。

    而我喜的周嘉也，好像从来都是十五岁那年就喜上的周嘉也。

    我听着耳机里的安静，给他打字，“周嘉也。”

    他立就看到，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可以看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