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电话刚刚接通，还能听到他周围的同学朋友在说话，他们问周嘉也去哪儿，有熟悉他的朋友笑着回答，“周嘉也每天这个儿都要打电话，家教严得很。”

    “给家里报平安？”不知的同学在问。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看不见周嘉也成天宝贝着手上的那儿啊。”

    “草。”同学回过味儿来了，当时就乐了，“那得了，我班上那几个女生可以失恋了，昨晚还拜托我来问周嘉也联系方式来着。”

    周嘉也走得远一些了，那些对话才听得没有那么真切。

    可是仅仅是听到这些对话，林薏就觉自己角已经上扬到快要抑制不住了，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的那发圈，好像才明白周嘉也为什么说就是要看起来像女孩的才好。

    她坐在末班公车上，靠窗的位置，城市夜的灯火时而落在她的前，她望着那些明明灭灭的光，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他走得远一些了，到了个清净的地方，方便听她说话，这才问她：“坐上回家的车了吗？”

    他的周围静来许多，他的声音也低沉清晰，仿佛沉沉夜，让她这一整天都疲力尽的沮丧在他的声音里慢慢化。

    “嗯，在公车上了。”

    “今天怎么样？”

    “……有步了，那题型错得少了，但是又现了另一不会的题型。”

    周嘉也低声笑了一，耐心问她，“哪啊。”

    林薏抿了抿，“我回家发给你。我有个问题想先问你。”

    “嗯？”

    “我的那个发圈还没有坏吗？”

    他轻笑一声，“就问这个啊？”

    “嗯。”

    “没坏，哪有那么容易坏。”

    “我还有别的。”

    由于曾经提过让他换一没有那么像女孩的发圈，他以为又是这茬，笑：“你怎么老是惦记着我的发圈？”

    林薏愣住，被他的反客为主搞得有懵，疑惑：“那不是我的发圈吗？”

    周嘉也弯着角，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以后是我的。”

    “……哦。”

    灯光划过手背，在她的前落旖旎绚烂，她望着那些光，角再一次难以抑制，在上扬。

    他没察觉，仍在笑：“就问这个？”

    她轻弯着笑，“嗯。”

    “什么意思啊林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