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送来的风意，在这样安静又温的环境，很容易就会滋生倦怠的困意。

    季挽一耷一耷，迷糊间却又注意到前面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

    里有不少完的烟，想到晚上自己刚来时看到路寂正在台烟，那这些该不会都是他今天晚上的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季挽本来那稀薄的睡意也惊散许多，眨眨，伸手指着前面：“哥，这些烟……”

    路寂顺着看去，神微微一顿，旋即松开他起：“刚才忘记收走了，味还很重吗，我现在拿开。”

    “没有很重。”季挽被抱起放回沙发上，抓住他的手腕，仰起：“放着也没关系的，我对烟味其实也没那么，就这样吧。”

    路寂低垂着看他，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勉，随后抬手了眉心，声音压得很沉：“今天多了几。”

    这哪里是几的程度啊，季挽看一他的侧脸：“你烟瘾很重吗？”

    虽然之前知路寂会烟，但却不能把他跟自己以往认识的那些老烟枪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尤其是今天直面路寂烟的样后，这观念就更是固，可能真的是人得太帅了吧，又有气质加成的缘故，他看路寂在台烟的那一幕时，真的有被击中到灵魂的惊艳。

    不羁，疏狂，落拓，还有一缥缈的仙气在里面。

    路寂还是起拿起烟灰缸到吧台那边清洗，淡漠的侧脸看起来没什么绪：“不会，平时偶尔才，今天，心不太好。”

    他这样说，季挽不免又想到自己今天放鸽的事，语气不无尴尬：“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对不起。”

    季挽的语气很低落，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不知第几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路寂清理好烟灰缸，又倒了杯，弯腰在他旁边坐，顺手将递给他。

    季挽接过杯捧在手里，慢吞吞喝了一。

    台的门半开着透气，夹着雨丝的凉风飘来，季挽似乎闻到了路寂上散发的淡淡烟草味。

    他第一次觉得，烟味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难闻。

    安静许久，周围只有季挽时不时喝吞咽的声音，路寂微微侧眸，看着边人光白皙的净面颊，的睫乖巧垂落，在睑投一小团影。

    他的眸光由浅渐，结上了：“我心不好，不全是因为这件事。”

    季挽愣了，捧着杯偏看他。

    路寂已经移开了目光，淡淡望着前方，像是在看墙上的画，也可能是岛台上装饰的瓶鲜：“我今天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这话说得没没尾，季挽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