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季挽微微一默，实际上，即使不跟林雨眠倾诉商讨，他最近也已经开始慢慢减少跟路寂的联系了，就是从放假那天跟付女士聊天过后。

    那本该只是一场平淡且日常的谈话，却不知为何会在他心里掀起异常不平静的波澜。

    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绪，不会令人愉悦，却也不至于讨厌，像是在他蒙上了一层薄雾，明明虚无缥缈，却始终萦绕不散。

    起先路寂还是像往常一样找他聊天，但在他刻意的疏远和冷理，逐渐也就淡了来。

    季挽本来就不是衷于维护社关系的人，非必要的况，几乎很少，也懒得主动找人聊天。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假期中，见不到面，联系自然会越来越薄弱。

    林雨眠哪里知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听完这些话当场满黑线，心更是极度无语。

    果然啊，果然还是他太天真了，竟然还幻想季挽这木有开窍的可能。

    开个窍，不过是从一个死胡同拐到另一个死胡同的区别罢了。

    “季挽。”林雨眠颇有些心力瘁，拧着眉看向他：“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你是不是因为那些言蜚语才想跟学保持距离的，你，就那么讨厌同恋吗？”

    “什么？”

    季挽愣了愣，他还没从刚才的迷雾中走来，抬起时，清澈的神中透着几分懵然和莫名其妙：“我讨厌同恋什么，我对同恋没有意见。”

    “哦？”这回答倒是乎他的意料，林雨眠睁了睁，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你是不喜别人说你跟学像同恋，才会突然说这话。”

    “不是。”季挽撇撇嘴，似是觉得他这想法很可笑，满不在意地冷嗤：“那些人怎么说怎么说，关我事，我担心的是学，他跟我不一样，有喜的女孩，我是怕他总跟我在一起，这些传言会影响到他。”

    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林雨眠嘴动动，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用一很难形容的神言又止地看着他。

    季挽觉得有被他这个神冒犯到，皱皱眉：“嘛啊。”

    林雨眠看了他半晌，无奈地耸耸肩膀：“没事，既然你能想得开那当然更好，至于学那边，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替他这个心。”

    季挽轻挑眉梢：“为什么？”

    “因为他是路寂。”林雨眠随手拿起桌上的小摆件扔着玩，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玩味儿：“你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他这样的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我看来，照顾你，跟你亲密，这些都是他心甘愿的，我看他享受的很呢……”

    最后一句话季挽没怎么听清，侧眸暼了他一：“你说什么？”

    “没事。”林雨眠拍拍他的肩膀，语调朗轻快：“你别多想了，这事人家路神本人都不在意，你却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跟他疏远，不觉得对他很不公平吗。”

    听完他的这些话，季挽兀自沉默来，垂眸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