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季挽抿了抿，试探着轻声问：“是你喜的那个女生吗？”

    路寂神一顿，垂眸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复杂难言的绪，季挽注意到他侧脸的肌似乎都绷着颤了两。

    沉默小半晌后，路寂叹一的气，俯将额抵在季挽肩膀上，嗓音沙哑微涩：“是啊，是我喜的那个人。”

    季挽到肩上一重，的吐息像轻柔的羽般扫在他颈侧的肤上，微微的：“哥，你真的那么喜她吗？”

    路寂闭着睛，闻言苦涩一笑：“嗯，喜，喜得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不是我的东西，如果他能成为我的东西，成为我的人……”

    季挽从来没见过路寂这样脆弱的一面，像是被伤害的独狼，失去了他的孤和骄傲，蜷缩着独自吞咽他的悲伤。

    所谓喜，到底是一什么样的，可以让一个大温柔的人卑微至此。

    季挽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路寂，几经酝酿，却又不知该如何开，最后也只得沉默着陪在他边。

    路寂并不是那会任由绪掌控理智的人，他是克制的，隐忍的，短暂的消沉低迷之后，很快又恢复如常。

    季挽望着他淡漠的侧脸，心里悄然松了气。

    大雪落得安静，雨刷不知疲倦地划着半圆，将车前玻璃扫清晰开阔的视野。

    路寂从大衣袋里拿一个东西，绿的丝绒小礼盒，看起来很致。

    “这是礼？”季挽瞥了一，好奇问。

    “嗯。”路寂低垂着，默了须臾，又低声说：“送给他的。”

    果然，季挽眨了眨，看到路寂修的手指轻轻掉盒上的丝绸缎带，而后打开。

    一抹金属冷光在季挽前闪过，他看到里面躺着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

    还是侣款，果然是送给喜的人的东西，真够用心的。

    季挽撇了嘴，移开。

    “好看吗？”

    耳边突然响起路寂的声音，距离很近，带着一阵温的气，像是要钻他的耳朵里，抚得耳又酥又。

    季挽不自觉缩了脖，回过，看到路寂俯靠近他，手掌上的礼盒也递到他前。

    季挽这才更清晰地看到了这对手链的庐山真貌，款式低调简洁，但也能看是值钱的好东西，怪好看的。

    “好看，我喜这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