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纪眀烛追问。

    照这个想法推演去，那异的本质，很可能就是人类本，或者说是由人类变化而成的。

    一秒，他看到白翁瞪大了，从咙里发怪异的音节，整个人在椅上开始搐起来。

    白翁一气：“……是一个冷冻舱。”

    白翁的说法和他之前的猜测有些重合，因为不朽族惧怕异, 所以才要藉由人类的手去消灭异, 于是将大的机甲和泰坦“借”给人类的卫星城，并微妙的维持着三者的关系。

    “……这是总司授意的。因为天空城想要复活他，而我们不能让天空城得逞。”白翁说：“一旦天空城得到了他，所有人，所有人都会死，包括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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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说法可以证实，那唯一的疑问就是, 不朽族究竟为什么害怕异？

    “所有人都会死……是什么意思？”纪眀烛问。

    纪眀烛曾经看过一些类似的电影，为了防止人工智能背叛人类，创造者往往会在他们的程序里植“不允许伤害人类”之类的终极指令。

    “本。”

    白翁惨笑了一：“你以为不朽族为什么一直待在天空城上, 不肯来，是因为他们想吗？不, 是他们只能在天空城上，他们不敢来。”

    那名火成员最后死了，死在堇青的枪，是堇青亲自开的枪。

    纪眀烛：“第二个问题。无常司为什么要得到我……我的本？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纪眀烛对这个回答到困惑，听白翁的意思，在冷冻舱的他听起来更像是某秘密武。

    这样一来，他刚刚的猜测又不对了，如果不朽族受限于程序，无法对本质上属于人类的异发动攻击，那为什么堇青又能向那名浊化的火成员开枪？

    天枢他知？他到底知了些什么？

    人工智能不是凭空诞生的, 是非自然的造。人工智能拥有比人类更为密的计算能力, 随着时间的发展，人工智能在各方面都会超越创造他们的人类。

    “字面上的意思。”

    是因为浊化的人类已经不算是人类了，所以不朽族可以无视程序对他开枪，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白翁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带上了颤抖：“你的本。”

    他本以为纪眀烛会惊讶的表，但乎意料的是，不是纪眀烛还是摇光，脸上都没有丝毫讶然，像是早就已经知了这个答案。

    白翁缓缓开：“异的本质是人类，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

    “不朽族在惧怕什么？”

    听到这话, 摇光和天玑都同时愣了一。

    纪眀烛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接近真相，但缺少了很关键的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或许就是真正的答案。

    这样一来就合理了，因为异的本质是人类，他们创造了人工智能，所以人工智能无法向他们攻击，只能让人类互相斗，所以才……

    他刚苏醒的时候，参与了无常司劫持堇青的任务，在那场战斗结束后，有一个火成员染了异血，在众目睽睽之浊化成为怪，这也是纪眀烛第一次亲看到人类浊化的场景，所以印象十分刻。

    “这就老实多了。”

    所有人都会死, 包括异？

    白翁脸上的神经不断搐，他看着举枪的纪眀烛，里终于了惊恐。

    纪眀烛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说得没错。”

    但他的沉默本就是一答案，纪眀烛知，他猜对了。

    纪眀烛歪了歪，脸上还是没什么表：“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

    什么意思？

    “里面是谁？”

    白翁目光闪了闪，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说到这里，白翁的声音突然卡住。

    等等。

    想到这里, 纪眀烛问了一个问题：“异……就是人类, 对吧？”

发的惨叫被淹没在枪声中。他的膝盖被弹贯穿，剧烈的疼痛让白翁面容扭曲起来，看上去极为可怖。

    “你的机会不多。”纪眀烛的语气冷了来：“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异。”

    但纪眀烛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纪眀烛陷了思考。

    白翁说：“不朽族拥有最大的科技，他们看似无不摧, 却有着致命的弱……他们害怕异，对于人类来说，他们是在上的神, 但在异面前, 不朽族才是蝼蚁。”

    结合不朽族是人工智能的份, 纪眀烛猜测，答案或许就是不朽族程序中某植的程序, 就像是机人三大定律一样，限制他们无法直接攻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