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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灯光，杨舒茵的脸虽然被白纱给盖住，李雁茹却彷彿能藉着跟随她移动的镁光灯，看见她笑得甜的模样，一动顿时满盈于心，并由衷希望，她能够与她选择的人，幸福地走去。

    「又晨。」李雁茹唤了唤边的人。

    生命中能遇到这些人，她真的很幸福。

    由杨舒茵的友人们组成的小型乐团，在婚宴现场奏起了盛大的结婚行曲，乐曲末了，灯光暗，只剩几盏镁光灯集中至会场的某一扇门，这时，着一白礼服的蒋思涵，以大提琴演奏起抒版结婚行曲的旋律，随后，新郎携着新娘场。

    ……

    顿了顿，杨舒茵用双手指在嘴角比划了，着一正装却俏的模样，令李雁茹笑了。

    「明天，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嗯……」她低，用鼻腔发了微弱，却足以清晰传达至杨舒茵耳边的声音，给肯定的答案。

    时至今日，她仍会思念喻、仍会因此而哭泣，可是因为有了这段经歷，她会到了的喜悦和悲伤，也才能在后来与引导她走黑暗的杨舒茵相识、与却始终关心着她的蒋思涵相逢，并遇到能够给予她安心的方又晨。而存在于她心中的纠结和迷惘，是因为她从这些人上得到太多的，令她难以放手。

    两人在音乐和掌声的双重簇拥，缓缓走在红毯上，红毯两侧站着几个小童，不断抓起小篮中的，奋力向空中撒去。

    「我……」李雁茹微愣，言又止，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指尖缠绕在一起，如同她纠结不已的心。

    「当然。」听她语气中的定，方又晨嘴边噙笑，「不论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那一瞬、那一句话，好似照海中的光，李雁茹当即红了眶，泪一涌。

    「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的每句话。」

    李雁茹手攀上杨舒茵的背脊，轻轻了，泪再次夺眶而。

    杨舒茵像李雁茹靠近了些，将她拥怀中，如同当年在机场那样，「去抓住现在能够抓住的幸福吧。不未来如何，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在你喜悦愤怒伤心难过时，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我的心里……始终都会为你保留一个位置。」

    「那么现在，留在你心里的是什么呢？」

    「嗯？」方又晨应，转看向李雁茹，前台的灯光照得她角的泪闪烁不止。

    「或者我换个方式问。」杨舒茵伸手，轻轻覆在李雁茹的手背上，明亮不带一杂质的眸，直直盯着她，「你现在，觉得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