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要再问的时候，阮程钰已经拉起她的胳膊跑了，风里传来小孩稚的声音，许姨楼了，快不行了。

    “我就说为什么梦里没见着，原来在这儿等着我。”阮鱼在心里想着。

    过了几分钟，教官念到了她的名字，“阮鱼！”

    阮鱼认识那个小王，他在她的隔班，可两人素来没有什么集，她不知他为什么要骂她，也不明白妈妈和他姑姑是什么关系。

    在她扑到妈妈怀里的那一刻，各闹铃声在宿舍里此起彼伏，将她从梦中拉了来。

    都怪这个军训，要那么早集合！

    “到——”少年人拉着腔，听起来吊儿郎当，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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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宝贝闺女，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阮鱼泪汪汪的看向阮程钰，不停喊着哥哥、妈妈。

    自从妈妈去世起，阮鱼就没怎么梦到过她，即使梦到，梦境里也只是模模糊糊的面孔，看不清人脸。

    楚欣早已床，准备洗漱，“都快起来了，我看通知说，晚到几分钟，就要围着场跑几圈。”

    “我肯定能起来！”王南绮平躺在床上，双手向上伸直，眠自己，“我已经起了。”

    “到！”阮鱼快速应了一声。

    她想把话尽量说得委婉些，好让小孩的心理影不那么大，但她没听懂，妈妈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随后，便是小孩们之间的混战。

    阮鱼着一脸怨气来到集合，听教官一个接一个的名。

    早上五，该起床、洗漱、集合了……

    他们一窝蜂的将她和阮程钰团团围住，小王嘴里还喊着什么“你是小狐狸，都是你的狐狸妈妈害死了我姑姑。”

    他们一气跑到了校门，老师在后面追。

    老师虽然来得很快，但一时半会也没能拉开，耽误了七八分钟，“混战”才停息。

    可是这次梦里妈妈的脸格外清晰，那觉不像是在梦，简直像是回到了过去。

    “好困啊，还想继续睡。”李妍言在床上打了，哭喊。

    但教官还没念了几个名字，阮鱼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程琰。

    妈妈躺在病床上，面苍白，见她来了，边笑边招手，示意她过来。

    但在梦里，阮鱼没有遇到那个小王，她顺利地来到了医院，见到了妈妈的最后一面。

    她只知她妈妈快死了，她要去见她。可她冲不去，也很害怕。

    阮鱼从床上坐起，磨磨蹭蹭地穿衣，她还没抱到妈妈呢！

    刚听到时，阮鱼一愣，应该不会那么巧，他们在同一个学校，还是同一个班吧。

    和小时候相比，他明显开了，人如其名，宛若玉。

    阮鱼记得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那个小王领着一群小孩把她和阮程钰拦在校门。

    “他才不是你哥哥！”听到她喊阮程钰哥哥，小王立冲了过来，将阮鱼撞倒在地。

    她不知程琰还记不记得她，但希望他不会记得。心里隐隐有些预，如果他也记得她的话，自己的大学生活可能不会那么平静。

    她偷偷往后看去，果然是那个小王，程素因的侄，阮程钰的表弟。

    因为她姓氏r字开，一时半会不到她，所以她注意力就没那么集中，脑海里反复想着梦里妈妈的脸。

    军训的地在学校东场，六必须全员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