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熙熙攘攘地看了大半日，也渴了，人也乏了，再没人就没啥看了，纷纷接耳：“走吧走吧，叫我看呀，姚疯这个擂台是没人打喽。”

    有人陆续从人群之中挤来，准备打回府。

    “让一让，让一让，”这时，人群之外响起一嗓喊声，有个女孩嗓门略地：“什么闹让我瞧瞧？”

    “二妮呀。”有人认这是六品武官陈校尉家的闺女，笑：“哟，这闹你可凑不成，是舞文墨的事。”

    陈二妮跟着他爹习武，成天在小堆里摸爬打，老虎尾都敢摸，凑个闹算啥，何况她还是跟着先生念过小半年书的，听人这么一说她更不服气了，猫着腰三五除二挤到最前去，磕磕绊绊地看完了告示，问：“会写字就行？”

    “会写字就行。”卫景英说。

    陈二妮上前了他的脸：“给一支笔。”

    她的话音一落，有几个同样是武官之家的后生小大笑着起哄：“二妮用什么笔啊，跟老少爷们儿耍个舞枪打过过瘾。”

    “错了，”有老人家看不惯这些后生娃儿们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捋着胡纠正：“那叫舞枪。唉！”

    有这么一帮大小武人老，这上林县活该文风不兴啊！

    卫景英忍了她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将事先准备好的笔拿起来到陈二妮手上：“二妮请。”

    他扫了一众人，底气不是很足地问：“有谁愿意跟着二妮习半日字的？”

    众人看笑话不应，肚里有墨的摇晃脑：“谁跟她学呀，学得一手蚓秋蛇，赶明儿拿去，不怕叫人笑话手抖？”

    “哈哈哈哈……”听的人跟着乐呵起来：“千万别跟她学，手抖。”

    这时候陈二妮没耐心了，她从围观的人中了两名十二三岁的小：“李疙瘩，丁栓，过来。”

    两个人要溜，被她一手一个提溜来：“再跑打断你们的。”

    陈二妮揪着两个小扔到台的座位上，竖起柳眉吓唬他们：“快叫我女夫。”

    两个小嘻嘻哈哈地叫她：“女夫。”

    姚山几乎捺不住地要上前阻止陈二妮胡闹，却见卫景平频频使：等着，真没到该手的时候呢。

    有名五十来岁的姓老秀才见他们这般嬉闹，仰天叹息：“‘夫’二字岂可当儿戏哉！”他越想越气，末了气血上涌，愤而上前：“罢了，我来当这个半日师。”

    说着他就要从陈二妮手中夺过笔，这时卫景平踩着从屋里来，指了指告示上的字：“秀才，陈姑娘既然说她会写字，那这半日师一个便是她了，您愿意的话，明日再来吧。”

    这话一，直如在围观的人群中丢了个雷，霎时炸窝了。

    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