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里，几个投缘的又了张桌来，泡了壶茶叶，待弦月初升，边说说笑笑边聊起学问来。

    姚山见她拾掇得过于仔细，讶：“周家如此养溪儿的吗？”

    他才不想作什么脍炙人的佳作来，只要能应付科举考试就行了。

    姚山心上狠狠一揪。

    朱婆：“老在周家的时候听别的婆说，周老爷在绍兴的时候时常带着姚溪在田间地劳作。”

即可成为佳作。”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朱婆竟抹起泪来：“老实说了吧，周家……周家待小不好。”

    前日周老夫人想姚溪了，叫人派人从姚家接了去住，她想这今日立冬，必是要在自己家中吃饺的，于是跟姚山说。

    ……

    他这一拨，卫景平作诗被卡的关窍骤然被打通了：“常说‘碧’，换成‘’字果然是呼应了。”

    卫景平随大，掏了15文钱给徐泓，让他包位去了。

    姚山愕：“这话如何说起啊？”

    李勉：“比之‘瓢’更对应上一句的‘碧’字。”

    方不语：“‘瓢’字，听来有些突兀，换作‘’字你试试？”

    姚溪举止娴雅，且难得她小小年纪遇事豁达冷静，不像没被好好教养的样，于是说：“也许周家的女孩儿都是这么养大的，是咱们多心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

    “我们去包几个座位，游一圈便回来可好？”徐泓提议。

    他记得前儿媳周如梅也不似京城里中规中矩的闺秀，上是有些泼辣

    是个寻乐放轻松的好去。

    朱婆又哭：“您是没瞧见，小才从绍兴来京的时候，脸儿是白净的，人却瘦小手也糙得不像京中大人家的小，万幸小天生丽质，回京后跟着亲娘一养就养细致了，老还听说一桩事，茹儿五岁就开蒙了，小却是从七岁上才开始识字，晚也就罢了，周老爷还不让她学诗，说怕染了愁思个多病的……”

    姚宅。

    姚山皱了皱眉。

    越聊越来劲，于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秀才王昭兴提议：“城中夜景不错，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致去玩一玩？”

    咸州城里有个咸州湖，这几年湖中了几艘大小不一的画舫，有一艘可容纳500人的，有一艘可容纳300人的，画舫皆巧制作，雕梁画栋，甚至香樟木制作，隐隐有香气漂浮，在舱中行如平地，船上有妙龄女卖羹汤，叫卖果、米酒，还有说书的，唱小曲儿的，闹非凡。

    卫景平笑笑：“多谢方老友提。”

    周家明明把姚溪养得很好。

    朱婆早起烧了满满的一盆银炭，将阁里各都仔细布置了才问姚山：“老这就去周家接小回来。”

    卫景平乍然一听不知好在哪儿，问李勉：“李老友能否说说这个‘’字好在哪儿。”

    他把这忘了。

    十月中，京城。

    旁边的徐泓：“果然好多了。”

    这天气明明不太冷，他一个老房里还尚未生火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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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说好，于是凑钱。

    “后生可畏啊。”方不语鼓励他：“你能作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再加以雕琢琢磨，早晚能脍炙人的佳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