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一扑通跪到地上：“柳大人，小人知错……”

    柳承珏皱眉：“沈掌柜这趟赚了不数百两银吧，缺卖这？

    太贪得无厌了。

    说完命书吏写事经过，放到他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沈黄这会儿倒不怕了，反倒和柳承珏他们谈起了条件：“如今龙城郡荒芜之地，质什么的都不便利，要是柳大人和卫主簿能放小人一，小人愿捐两千两银为在座的大人们建府邸……”

    “沈掌柜啊，”柳承珏给衙役们使叫他们摁着沈黄的手摁手印：“你大概是被‘富贵险中求’这话给蒙蔽了双，来人，先押去吧。”

    等衙役们将人带去，柳承珏问在座的诸位官吏：“江大人，卫主簿、苗主簿你们说怎么理这人才好？”

    江扬带说：“重责二十大板，罚没全银两如何？”

    卫景平抿了抿没说话。

    世用重典沉疴猛药，等明年开各地犯官家眷、民等来了，此类的事会接踵而来，要是不杀只警一警后面可能窜来的猴儿，没有严刑峻法像利剑一样悬在镇着，治理起来难了。

    要他说啊，就该直接杀了沈黄，用他来祭龙城郡的律法，如此一来，再有人想跑龙城郡既发财又想钻空卖假货害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肩膀上有几个脑袋。

    但他不能提这个议，提了，他日后难免落个“酷吏”之名，官场才筑基就背负这么大但恶臭的名声，不好。

    苗怀信附和着江扬说：“多罚没些银两，一来惩罚如沈黄这等商，二来发给那些买了烤吃的人，以安抚人心，如何？”

    柳承珏看着卫景平：“卫主簿，说说看？”

    卫景平说：“在觉得江大人和苗主簿的考虑已十分周全。”

    周全。

    有个用。

    柳承珏要的不是这个，于是他笑了笑：“诸位先回吧，本官再想想如何给沈黄定罪才能叫人信服。”

    次日是除夕，这事儿就先搁置来了。

    卫景平去顾世安家里串门，见他的方桌上摆着一盘炸的金黄的酥饼，笑：“是阮姑娘的吧？”

    顾世安今日超大方的，拿了个给他吃。

    卫景平一尝，果然又酥又脆，甜而不腻，非常可：“阮姑娘手艺真好。”

    他心中慨：老顾这十五年没白等人。

    “阮姑娘一笼扬州汤包，面儿薄如纸，梅馅儿，那吃起来才叫香呢。”顾小安在一旁嘴说。

    卫景平不自主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