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个时机么。没想到他们光顾樊楼来了，机会朝他招手呢。

    因此在柜台不经意瞅见卫景平他们往樊楼来，他立刻就来迎接贵客。

    卫景平拱手还礼：“叨扰樊掌柜了。”

    “三位大人赏光榻，”樊一亲自将他们引到雅间，倒端茶也都不用伙计全由他自个儿来：“快请喝茶。”

    店小二很快张罗了一圆桌小，有甘州府的知名小吃，有山西府的传统心，还有广东府的午茶……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味，很是周到。

    卫景平三人说了些客话谢过他，单刀直地问：“樊掌柜听说过榷酒曲吗？”

    说白了吧，他们这次上樊楼就是来通知樊一朝廷打算行榷酒曲之事的，他行也得行不行摁着叫他答应，直说就行用不着绕弯。

    樊一这辈吃过的盐比他们仨走过的路还多，阅人无数一听就知了他们的来意，他脸稍稍一凝，打着哈哈糊地：“我朝从未榷酒，这榷酒曲又是个什么法？”

    这话回的明，看着谦虚顺从，实则话语之还有一层意思：就说当朝没过这事，你们给朝廷这馊主意打算怎么捣鼓吧。

    一听卫景平是来与他争利摊派酒曲的，樊一结他们的心淡了，甚至在心中暗暗抱怨他怎么先前一儿风声都没听到，要是得知这三人是为榷酒曲的事来的，他早就躲了绝不会和他们打照面。

    卫景平微微笑：“樊掌柜的意思本官知了。”

    先放个风来让樊一回去琢磨，他并不立刻要答复，因此无需再多说半句废话。

    说完他不再跟樊一多说：“张兄段兄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办，这就告辞吧？”

    他这句近乎戳穿樊一心思分毫不给面的话叫樊一打心里发怵，但面上还是谦卑地笑：“不敢耽误三位大人办差，以后得空就来坐坐，小的随时恭迎三位大人。”

    “如此以后就常来叨扰了。”卫景平无比和气温地笑。

    从樊楼来天还早，他慢慢地往家中走去，京城的槐落了满地，树梢的蝉鸣此起彼落，是个寻常的夏日午后时分。

    走巷，他没有直接回家而且往姚家拐了个弯儿：“老姚，我同你打听件事儿。”

    姚山正在试用武双白新近制的墨，他搁手里的笔：“你说。”

    “我方才上了樊楼，”卫景平说：“和樊掌柜打了片刻，瞧着他同你岁数差不多，想问问他这个人。”

    打听打听樊一的成经历和创业史，还有其家族、孙如何，了解的越多越好。

    姚山说：“樊家从他这一辈上靠着经营樊楼发了家，家中堆金积玉的，整个京城没谁家比他们更富的，樊掌柜这个人啊……”他想了片刻：“早年的时候乐善好施为人大方，又结权贵三教九，樊楼的生意就是靠这些人捧起来的……”

    结甚广、圆会来事、懂餐饮会经商……卫景平听懂了。

    “樊家还有件事祖父没跟卫大人说，”恰好姚溪来找姚山说话，在帘外听见他们的谈话来说：“两年前樊掌柜的大孙孙樊显荣和成国公魏家的孙魏珺起争执，他把魏珺给杀了，至今还关在死牢里呢。”

    魏珺被打死后，魏家状告到大理寺，大理寺查明案，呈堂讼状上以“用刀杀人”为判决依据，判了樊显荣死罪，定于秋后问斩。

    本来去年秋天判决书来就该行刑的，但樊家了大笔的银上打，用手段留住了他一命，樊显荣至今还关在牢里活着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