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赶准备了礼品，过了两天放衙，他回去换上常服儒衫，去杜府拜见杜夫人。

    毕竟是他未来的岳母大人。

    正好遇上休沐，那天一早，他穿着官服走在前，媒婆带着两个全福夫人跟在后，拉着两车聘礼，浩浩往姚宅去了。

    来得好，叫他一块儿拜见了。

    卫景平态度很好：“知了爹，暂时不去了。”

    姚溪莞尔：“你最喜吃哪菜？”

    “我就给你提个醒，”卫海说：“甭是你办差还是别的什么，去多了还是得学坏，你小别给老飘。”

    卫景平：“……”

    得空的话，去杜家那边打声招呼也不多，随他。

    ……

    等回她再烧给他吃。

    将要娶回家与他共度大半生的妻，是他自己喜的人。

    姚山说：“溪儿她娘没那么多讲究，你忙的话就不用去了。”

    那得去。

    这二人听说杜老太太把卫景平请过去，怕是要为难他的，匆匆赶了过来，谁知一老一少有说有笑，谈得还洽，好像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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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卫景平委屈地捂着脑袋：“我每回都是去办差的。”

    不过，要是卫景平了前后，他这回绝不会跟她说自己喜吃翡翠菜心因为婚后，他家的餐桌上每天都少不了一盘绿得发亮的翡翠菜心，且每次她都“贴”地推到他面前，吃得他……竟有怀念齁甜的宝塔和齁咸的煎带鱼了。

    忽悠五六家的姑娘们了，等陆谵带着正通钱庄京，且瞧瞧能转化几个储，再一步如何运营的打算。

    虽然今日只是聘不是迎亲，但路边呼啦一挤满了看闹的人，也不知都是从哪里钻来的。

    杜家人很不错个个都有教养，卫景平在这里受到了如沐风般的款待，还蹭了顿晚饭，直到天黑才回家。

    “要说这姚墨的孙女啊，”还有人聊天：“别的不说，容貌定是挑的。”

    卫景平：“……”

    不信问柳承珏去。

    卫景平就班去卯，一眨就到日了。

    杜老太太遗憾地微笑了，还想再问他些什么，门外珠帘一晃，鸿胪少卿杜正宸带着夫人来了。

    门的一瞬，杜家老太太带着丫鬟先把他给劫走请到她院里说话去了。

    万事俱备后，就只等几天后的十月初三聘去了。

    青雀：“是跟大理寺卿柳大人结伴去的。”

    ……

    姚溪怔了一瞬：“他是与别人一去的还是自个儿去的？”

    普通人家的妇人手里牵着孩童，瞅着卫景平教导：“男儿啊只有好生读书才有息，才能当上官老爷，娶到貌的新娘。”

    姚溪抿笑：“回屋去吧。”

    次日，他给杜府递了名帖，当天杜夫人就回他，请他不拘什么时候来府里坐坐都行。

    姚溪默默地记在心上。

    卫海：“吧。”

    卫景平：“……”

    卫景平：“……翡翠菜心又养生……吃起来很不错……”

    柳大人么，是京城里了名的妻严，兜里没几个铜板，他去青楼一定是为了办案，卫景平许是去襄助的，没事了。

    ……

    听说那些地方的婆娘勾搭男的手段多着呢，说不定那天就着了。

    他一走，姚溪的丫鬟青雀说：“小，听说姑爷一连多日往青楼跑，什么怡红楼啊，凝香院都去了，他……”

    和她说了会儿话，卫景平去找姚山捶了两锭墨，一算日期，没几日就到十月初三，他说：“老姚，杜夫人那边，我是不是该登门拜见亲自跟她说一声？”

    有的听说都有孙当祖父了，多数家中有妻有，可能还有妾。

    从杜家来后卫景平先回卫宅，跟卫海唠嗑，老卫照着他上糊了一掌：“听说你小跟那些纨绔学上了？不时往婆娘堆里一钻……”

    卫景平有夸张地挤个笑：“我都吃完了。”说完他很合时宜地打了个轻微的无伤大雅的饱嗝。

    一遍练了个手，第二遍的留着她自己吃，第三遍看着卖相尚可，勉拿手才给卫景平送过去的。

    卫景平看着她，悄然脸红了，一个突兀的念在他心间如杂草般丛生，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撇开他们订亲的因素，他也是喜她的。

    好庆幸。

    本来严肃正经的气氛，在杜老太太问“卫大人的同年里有没有翩翩少年郎得上我们茹儿的”这句话时，他忍不住笑了：“老夫人，在的同年之中尚未婚的不多。”

    毕竟像他这么年少的新科士着实不多。

辰才好，全是照着菜谱来的，一步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