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前预支的礼，而总有一天，我会拿走报酬。”

    他愠怒看向严亦诚，“你有没有教过他常识啊？”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就算据排除法，严亦诚也能知，他现在的目标是谁了。

    “怎么样？这是个不错的礼吧？”

    “不，也不是你。”霍言慢吞吞摇了摇。

    霍言意识往面看了一，然后察觉到自己不礼貌的神，飞快收回了目光。

    “你已经收了薇妮的力量, 应该不需要我帮忙准备刀叉了吧？”

    严亦诚：“……”

    “我只是比喻！”霍言调，“我又不是真的猪！”

    “哦不对，我不杀！”

    霍言清了清嗓，在他面前蹲来：“……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霍言也不知有没有听去，他心惊胆战地好了法涅斯的袍, 这才抬起看向严亦诚, 一脸理直气壮：“当然了，我又不傻。”

    机械狗眶，红光芒闪烁，“现在，我把纵异的力量送到你面前了，你不想要吗？”

    他嗤笑一声，“毕竟还没到最后一刻，现在你还得披着人，对吧？”

    “我为什么要教他？”如果不是现在借用了机械狗的外壳, 严亦诚现在的表一定会显得相当古怪。

    “别害怕。”

    严亦诚：“？”

    霍言睁大睛看向青年，表有微妙——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什么来者不拒的杀人狂。

    霍言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严亦诚没想到自己的诱惑起到了反面效果，有气急败坏：“……你怂什么！”

    “真是个磨蹭的家伙。”严亦诚促了一句，“不快的话，万一的同伴们找来，你又要束手束脚了。”

    法涅斯轻轻笑了一声，拎起白袍一角：“你好奇吗？”

    “我又不打算当他的父母……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的立场？以为我们是什么相亲相的好兄弟吧？”

    他对此表怀疑。

    他打量着前的青年，他们明明在讨论他的死亡，他却没什么动，神称得上温和，就好像哪怕霍言现在抬起屠刀，他也不会预防么挣扎，仿佛温顺引颈受戮的羔羊。

    “顺序？”严亦诚一愣，随即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想先从我手吗？”

    “我叫法涅斯，是传说中，双的神明的名字。”

    “002。”机械狗注视着他，“可以纵生命力，几乎象征着‘不死’的灾祸。”

    霍言言又止, 他看了匍匐在地的虔诚民众, 又看了看仿佛自愿献祭的洁白羔羊一般的法涅斯, 怀疑自己误了什么传销邪教窝，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霍言瞥了法涅斯，很有骨气地把扭到一边：“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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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嗤笑一声，“面对人类我们是同胞，但面对彼此的时候我们可是竞争者。”

    青年有些意外，他看向霍言，玻璃珠一样的蓝睛微微亮着光：“法涅斯。”

    他哼笑一声, 机械狗迈动脚步踏上神坛：“切好的糕就在前，你打算放过他吗？”

    “所以——”严亦诚轻轻“啧”了一声，“你的反抗就是不胖？”

    “你想纵我。”霍言警惕地看向机械狗, “但你现在没有动手，是想等我收完其他人的力量之后再动手吧？”

    “有一就有二，杀了他, 你就能够纵蓝星上所有人的化之路。”

    “你想要他的力量？”

    他仿佛引诱人品尝苹果的毒蛇，“这里谁都不在，你只要悄悄杀死他，再悄悄回到同伴的边。”

    严亦诚：“……”

巢。”

    而且，他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的能力到底是怎么作用的，万一传播异的能力本没办法被控制，他岂不是得避开所有人，一个人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就像现在, 哪怕我把他的命送到你的手里, 你也不会觉得我是想跟你好好相。”

    “猪要养了再杀, 这个到底我也是知的。”

    但他估计没法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达成共识，索忍住了和他争论的冲动。

    “你能作为神明存在, 赐予他们化的可能, 或者让他们堕地狱。”

    “我也是比喻！”严亦诚恨不得纵机械狗给他一，“你到底有没有自觉……”

    “不不不！”霍言惊恐地扑过去住他的白袍，“男孩……不是不是男孩都不能随便掀裙啊！”

    霍言还记得门前，方若待的两个任务，把“异之母”掉可不是任务之一。

    被想象中孤单寂寞冷氛围吓了个激灵的霍言定了信念，更加往后退了一步：“他还不是我的目标，而且，顺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