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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

    “让他们仔细说说，”郭逸忽然来了兴趣，他的脑里来了个想法，“一个一个来。”

    所以黄家寨乡勇在这次战斗中特别勇敢，死伤也最大，据其中一个小目说，除了凑数当劳动力的人之外，来攻的乡勇死了一大半。

    至于说姓名和住址，七八糟的本无法判断――一百多人居然来自八九十个村。显然，有许多人在隐瞒自己的真实况。不少人在被俘的时候在地上，企图用泥土掩饰自己，但是河把他们的伪装都剥掉了。

    俘虏姓名、住址、年龄，职业况、家背景之类。务委员会责成it组在服务里好了俘虏的人事数据库，只需要直接填写到数据库里就可以。

    换作这个时代的其他审问官员，不是无法在这堆张三李四王二麻里理绪，就是要用刑拷打来获得真相了，但是对自现代专政机构的人来说，这都不是问题。临时编造谎言是很容易忘记的。

    ……

    审问由二个人一起行，慕在审问的时候基本不开，只记录，有时候也提示小郭――到审问的经验，在治安和刑侦过多年工作的女警察自然比小郭这个以请人喝茶为主的人要多得多，不过现在搞个女海贼来审问，对这群明代人似乎有些惊吓过度，只好暂时让她屈居次位了。负责翻译的是俘虏中普通话学得最好的林兴，熊卜佑也在现场监听，免得有时候把意思搞错。

起了熊熊的篝火。神秘恐怖的气氛让对自己命运恐惧不安的俘虏们更加忐忑，当他被带到到门，看到那血迹斑斑的斧的时候，几乎立刻就会来。

    来自黄家寨的被俘乡勇多数是佃、工，有的自己稍微有些地，也佃些黄家的土地，因为当乡勇，所以待遇要比普通佃工好一些，佃可以少缴些粮，工也能多些工钱。还有的就是黄家的同宗或者亲戚，不是小地主就是自耕农。这次来打仗，除了县里给了赏钱，黄守统还许诺打胜了就减他们今年的钱粮，死了的抚恤全家。

    “你刚才不还说自己叫赵三么，怎么改姓了？到底叫什么”

    “那黄守统呢？”郭逸赶追问。

    “说起来真惨――”熊卜佑面同的神，摇着，“这些说愿意伙的，都是有血仇的。”

    不他如何赌咒发誓自己前面没说过自己叫“赵三”，录音笔都会让他哑无言。这个有如妖术的小东西让许多人在恐惧中开说了实话。有些人继续他们的谎言，直到再次被揭穿，这个时候他就会被赶到外面，绕着火堆走路，几个人看着他，不许他睡觉用枪赶着他不断的绕圈走路，直到他自己愿意说实话为止。郭逸知这拷问比什么酷刑都要有效，一个意志最定的人在连续四次编造谎言被戳穿以后，绕了半夜的圈倒去毙命了，给俘虏们一个可怕的警告。

    ……

    “没看到黄团总，”那目说，“副爷们一放鸟铳，团总就指挥，接着就不见了……”

    很快所有俘虏就把自己的一切，连同自己所知的别人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代来了。

    其他人则五八门来自什么地方的都有，多数是被主人家派来凑数的工，有的则是赤贫，因为“无牵无挂”所以被宗族或者村里送来打仗的――意思就是死了也不打的人。不愿意说自己况的，多半是有家业的小地主、自耕农和佃，怕牵连自己家被海贼们抢掠或者勒索。不少穷人因为害怕，也跟着胡编造。

    “姓名？”

    虽说审问小组营造了足够的恐怖气氛，但是郭逸和慕都很快领教了中国农民所固有的狡絬，每个人都说自己的是三代贫农，上无片瓦，无立锥之地，都上有八十老母，有八岁幼。把个郭逸搞得很纳闷――三代贫农当年就这么吃香了？

    “说得都是什么？”郭逸见都是一脸苦大仇的模样，问熊卜佑。

    多数的确都是穷人，当然他们中的许多人并非真穷得这么过分。俘虏中的有三分之一来自一个叫黄家寨的大村寨，这次攻的领就是黄家寨的团总黄守统。

    审问小组仔细的记录着他提供的况，有的人说着说着，不能自抑，嚎啕痛哭起来，林兴听着也跟着泪。

    从俘虏们中，他们知了附近的许多况，包括村落的分布，村里大概有多少人，哪些是富地主，哪些村有什么副业或者特产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来，也有的人说着说着就横了心，说他愿意伙当海贼，可以带领他们去抄掠本村的富，只要许他杀掉谁谁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