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之行（十四）

    “是，我觉得这是耶稣会为朝廷效力的好机会。我也是个老兵，在欧洲打过十来年仗没造过炮总还放过炮。大炮的基本原理也知――可以帮你。”

    “太好了，还有炮匠的问题呢？这里可没有人懂如何铸造西洋大跑。”

    “牙人是不会给你炮匠的，你去请求会大人也没用。”说，“如果要从果阿找人过来，就得等到明年了。”

    “这可怎么办？”李洛由心想原以为靠着耶稣会，雇用牙炮匠的事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本找不到人。他的目光转向英国人。

    “您别对我看。”夸克穷举起双手，“东印度公司的炮匠也在印度，这里哪有？”他拿个烟斗，装满烟丝，吞云吐雾起来，“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借炮！”夸克穷说，“让耶稣会面，向牙人借几门大炮运来，让工匠实地测量，再尺寸铸造就是。我看天没有比中国的工匠手艺更为巧的了，你给他们看了，他们总能造得来。”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不过向牙人借炮，这是件大事，必须要拿到官府的许可文书才行，势必要一番运动。李洛由对此有把握，他已经为侄说一门亲事，对方正是王尊徳幕府中的一位赞画。通过他的路去活动造炮和借炮的事不会有太大问题。

    “借大炮，还得到澳门市政会同意。耶稣会不能命令澳门市政会的。”

    “我想不要，只要两广总督王尊徳手令，市政会不敢不借。”

    “不过，借什么炮比较合适？”李洛由虽然对这事很衷，但是毕竟还是个外行。

    “我看上次的12磅舰炮就很合适。”夸克穷说，“听说中国军队用它打死了鞑靼的王。”

    “不过一个蛮酋而已。算什么王爷！”

    “如果只是要一味的防御的话，这大径的加农炮自然是最合适的。但是不能用来野战。”说，“步兵需要火力支援的时候这炮就太重了。必须铸造3磅、6磅的火炮……”他不愧是参加过战争的老兵，对火炮的运用比一般人有经验的多。

    “轻炮，朝廷军队有的是……”

    “我看到过中国军队用来支援步兵的大炮。他们是用手推车来机动的，炮太轻，制造的也不合科学规范。不好用。”直摇。“要造拉的双的炮车，这样战斗中才能有效的支援步兵，抵挡骑兵的冲锋。”

    李洛由连连摇，倒不是不同意他的看法，只是他对明军的状况可就了解太多了。别说本就没这许多的，就是有，当兵的不是比更便宜？一个兵的月饷才不过一二两，一匹少说也得几十两银，要红人那样装备炮营，光一门炮就得七八匹伺候，谁也用不起。

    “神父，朝廷现在对重炮的需求很大。再说朝廷缺。”

    “不仅缺，连拉车的都不合格。”知在中国除了官府、军队和少数有钱人之外，你在其他地方几乎是看不到匹的。而且这里的匹多数材矮小――一开始他还以为中国人习于役使儿。后来才发觉并非如此。

    “看起来只能铸造重型的加农炮了。”想了想，“不过牙人在澳门的炮台上最大的也不过是18磅的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