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赋（一）

    “先生还是先看一看的好，”邬徳笑，“不然回去就销毁了，未免悔之晚矣。”

    王兆脸一红，被人看穿了心思极是窘迫被这么一说是不得不把信封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纸。

    这是一张澳洲人的纸坊制的厚纸，极其括，微微发黄的暗底。手很舒适的觉。王兆心中一动，来仔细看，原来是一张徳隆银行的全省通兑银票，面额是一百两。

    王兆因为吃补药的关系，和世堂过从甚秘，听杨世祥说过：澳洲人现在发行了一银票，可以在广东全省各地的指商号里兑换现银，大宗银两不用随携带，也毋须委托镖行运送，只要把银存到柜上，款额付“汇”，就能拿到票到异地兑换，十分便捷。

    这票带在上，可比大笔的银方便多了。别得不说，一百两银包成包裹也是很大的一包――太惹了。还可以在票上加上暗记印戳，失落了也不会被冒领。

    王兆知这是把自己在征粮中的“私费”先给来了，要自己在征粮的过程中多多帮忙――这么气的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理获得了很大的满足，拱手：“有用之，自当效劳。”

    话说到这里，大家已经是彼此心照不宣了，夜漫漫，谈兴正，邬徳还有一件要的事要请教他，不过刚才还没到火候，现在差不多了。

    他低声：“陈明刚此人，该如何应付？”

    “虚与委蛇的话，”王兆闭起睛来，“你们未必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

    邬徳心领神会。和自己的想得差不多。

    “受教了。”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谈话一直延续到凌晨。邬徳乘夜回到办公室。屋里灯火通明。县衙领导工作小组的一人还没有睡觉，正聚在会议室里讨论问题。

    这里有一批专门为了田赋的事而从各门调来的专业人员，主要是财政方面的人才，还有个陆军的战斗工兵潘达――他被调来是因为他过税务局，对征税系很清楚。

    当然还有专门负责外联的熊卜佑，负责测绘的连董薇薇这个半吊明史好者也来了，当然不是借重她的明史知识，而是因为她几个月一直在农村搞社会调查，掌握第一手材料。

    还有一批负责和各委行协调的联络员，计委的孙笑、政保署的周伯韬之类的人。

    邬徳关照人泡上茶，把和王兆谈话的容一一了转达。大家对这样的报讯息很是兴趣。不过，领导小组最大的争议是如何置陈明刚。

    这个狡猾的书办自当然不值分文，但是他手里的鱼麟册却是件关键的东西。全县到底有多少起课的田地，全在这本册上。

    穿越者对全县的社会普查还只了一半，田亩产权问题更是件复杂的事，需要大规模的丈量田亩和行产权查，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穿越者刚刚在临的基层建立起权威来，手还没有真正的伸展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