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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周天显得信心十足，“只要你授权。”

    “秋粮归秋粮，合理负担归合理负担。”张有福说，“只是送缴的时候一并送来就是。”

    客厅里聚集了一群焦急的正等着听回音的地主乡绅们，有的人自己没来，也派来了信得过的事。

    张有福到邬徳那里转个圈，听完邬徳的面授机宜之后，上回到家里。

展大规模的社会调查，其本目的之一也正是准备行土地的全面丈量工作，但是现在看来，度远远赶不上。照邬徳的统计，他们通过剿匪和工作队驻，现在大上已经控制了全县四分之一的基层行政。

    张有福说完几之后，大家觉得满意，纷纷散去。刘友仁坐在最后，这时候才起过来，问张有福：

    过了几天，县里的士绅们公推张有福去和邬徳谈条件，想从他的嘴里知澳洲人这次的胃到底有多大。

    不过，这行政控制还很薄弱，想依靠他们去搞土地丈量和清查是不到的。

    邬徳当然知他打算怎么――但是他另有打算。

    传来的消息却很不妙，说这次是百仞村的邬老爷老包揽――所谓百仞村的邬老爷，人人都知他是澳洲人里的大首，此人面包揽税赋，显然是不怀好意。家里但凡有一二百亩土地，算是个是粮的，都有惴惴不安之，不知澳洲人准备怎么个搞法。

    “你这么有把握？”

    张有福继续宣布说，不是合理负担还是粮赋，都可以用粮通券来抵偿。这个消息让地主们发一阵声响――他们平时有到手的通券总是立刻就把它掉。现在听说可以抵偿粮赋许多人都觉得后悔了。

    这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合理负担是村收的，征粮却是要田亩计算，有人便问其中该如何折算？

    无论是王兆，还是陈明刚，对澳洲人的包揽粮赋的法都闭不言。大伙不知之后这两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而且现在是农历的八月，征粮即将开始，据王兆的说法，到十一月初就得把工作结束。时间不过二个月。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就想把全县的丈田工作完成，本不现实。

    平民小，倒也坦然，反正谁当皇帝都要纳粮。给澳洲人纳粮估计也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好在今年天候还算帮忙，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不错。许多人又通过给澳洲人打工获得了不少的收，反而猜测今年的秋粮大约会比去年要好缴一些。

    “这么看来，我们不还得和陈明刚合作吗？”熊卜佑说。

    “邬首还说了，今年包揽税赋的事，原不是他们的意思。”张有福对着大家说，“只是考虑合理负担这码事给大家添麻烦，不如合在秋赋里一并征收了。免得大伙还要来两次。”

    “不就是本鱼麟册么，我们想个办法把他的鱼麟册给搞到手就是了。”周天慢腾腾的说，“我相信他肯定会说的。”

    人群里发一阵松了一气的叹息声。既然照旧，他们的利益就不会受到损失。虽然其中也有人的负担比较重而且不合理的，但是他们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改变――毕竟也过得去。真要改什么，天知会变成什么样。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知，很多事本来就很坏，但是上面说要改好的结果往往却是越改越坏。

    “我有的计划，丈田的工作也要，包揽税赋的工作也要，”邬徳说，“不过这个方案要报执委会批准，还要和王兆行度的合作，所以我们自己先商议一……”

    “邬首说了，今年还是一切照旧。”张有福说。

    “这个自然！没有老八，澳洲人手里又没有鱼麟册，怎么征粮？”张有福奇怪。

    鱼麟册虽然错谬百，却是新的产权登记账册没有来之前唯一的凭证。难怪房书办能以此大发利市，再怎么改朝换代都不会断他们的财路。

    “老张！今年征粮的事，还是老八经手吗？”

    秋粮还没登场，澳洲人准备包揽全县秋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县，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了轰动，也让士绅大们到张。纷纷遣人到城里打听消息，一时间县衙门前的茶馆人满为患。

    “所以，这本鱼麟册对我们就很要了，至少是现在。”邬徳说，“在我们没有对全县的土地产权完全掌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