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赋（二十七）

    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被吓得脸惨白，夹是县衙都是用来拷问杀人凶犯或者江洋大盗才用的“大刑”，哪怕是你铁打的汉，拉上两把索也得开招供。而且用过夹的人脚都会留残疾。

    县衙里的胥吏挨老爷板是常事，上到书办班，到一般皂隶。但是胥吏们既然是同行，平日里同声共气，皂隶打板不过是意思意思，多半是杖着地，难得有着的。现在这澳洲首开就要上夹，如何受得住！

    几个人顿时磕如捣蒜，哀求：“老爷饶命！”

    “别磕了，”尤国团说，“好好说说吧，你们从县库里倒腾多少东西了？”

    “小的们哪里敢――”面这几个拼命的喊冤。

    正在这时候，皂班里四个留用的衙役被叫了来。一门就一起跪磕。

    “磕就不必了，准备活。”尤国团吩咐，“东西都带来了？”

    “回老爷的话，都带来了，”衙役偷看了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见都是库吏，知澳洲人是要收拾这几个“猪”了。

    “来啊，先给每人二十板。”尤国团直接令。

    “老爷饶命啊，小的有钱有钱，愿意孝敬老爷……”

    “现在说有迟了。”尤国团一挥手，“动手！”

    这几个都是了名“业务熟”的皂隶，看到其他人被送到城外去去向不明，自己却还是留在县衙。心里很是惶恐。不知是福是祸。现在听闻要他们动刑，这是本作货，拿就是。一个个打足了神。动手把人拖了过来洗剥净。

    刚才还穿整齐的书吏，顿时被剥了个光，如同一光猪。几个皂隶也真得去手，不顾他的哀号挣扎，倒在地，两人起竹板，立即挥舞起来。

    第一竹板着的闷声就引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但是白的上却没有血，尤国团知这几个皂隶没敢造假。要是想糊他，第一就会把上的拉开，看上去鲜血淋漓，其实受创并不厉害。这样不见血的闷打，不仅痛苦极大，而且创伤也严重的多。

    最后几板，皂隶们照规矩将打破放血，以免这几个人淤血攻心一命呜呼。

    板打完，几个库吏趴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好吧，你们好好的说说，从县库里拿了多少好？都存放在何？”尤国团问，“县衙里又有多少人收了你们的好？都给我一一招来！”说着他叫人丢纸笔，“亲笔写，写得要整齐。”

    ……闹腾了很大一阵，这几个家伙都上了第一份“作业”。皱着眉辩认这些繁字，还要一一对比。实在是件苦差事。好在也无需看得十分仔细――这个自然有其他专业人员来经办，只要看他们是不是老实回答问题就是。

    这几个库吏挨了这顿板，又写了一大篇的供状，早就力不支，一个个趴在地上，年轻壮的还行，几个岁数较大、平常又懒于运动的脆就了过去。

    “好，先给他们上手印。”尤国团指示皂隶们，“这几个先带去上药，让他们将养将养。养好了过几天还要再问他们！”

    面顿时一片哀号：“老爷开恩啊，小的什么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