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五十八）

    廖三娘收拾停当，指指路旁一野开阔的坡，向老冯招招手，说：“冯叔，你将那贼汉带上坡来，给我们。”

    说完，先自爬了上去，隐在一块生有草丛的大石之后。

    老冯和一个趟手将那大汉拖上坡来，几个人隐在石后面，老冯用力掐住那汉脖，将他到在地，恶狠狠的：“你这泼贼要是晓事，将你那伙伴当的窝藏明白指，便饶你命。老爷一双神照得通明，休想使计赚我，若是敢信胡言，我那里手段甚多，只一样样的都要着落在你上，叫你知老爷就是当今的五圣、现世的阎王。”

    那大汉捂着染血的，疼的浑哆嗦，他早被老冯唬得散了魂魄，不敢叫嚷，只是嘬着一副苦脸，和廖三娘、老冯一同趴在石旁，扒开草丛，从枝叶间探来张望。

    那汉往拐弯的前面一段路指了指，：“因有岔路，我那伴当往来传报，最后走时，听他说，我家领在那上埋伏，好要打劫老爷们，只是不知究竟藏在哪段程路，小人老实说了，万万不敢瞒哄老爷。”

    廖三娘趴在一旁仔细听着，此时从旁问：“你们从哪厢过来？”

    汉回：“和老爷们同向，只是先了一步。小底等闲常里并不在此周边作案，这次犯呆，不合招惹了老爷。”

    廖三娘，又问：“你等惯常走大路还是小路？这条路往来可繁密吗？”

    汉：“这却不定，数十人持刀枪结伙行路，实是惹，可若是分开行路，又难以提调、聚拢，总是误了时候，不成事。路上无人时便走大路，路上人多时避开走小路，遇到人少的，便伙劫了去。这路不是商，有时几日也不见个客人。”

    廖三娘，对这况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对于没什么组织意识和时间观念的大明逃兵、盗来说，那近乎于无的军纪，让他们一旦解散，就很难再次及时的集结，有的人还可能一去不归。

    廖三娘又问几句，用铅笔记在随便签本上，见汉再说不什么，方才示意老冯将汉带了去。

    待其他人退，廖三娘手搭凉棚，对敌人埋伏的林区仔细观察，心中已有计较。

    这条路两旁林木参差，只利躲藏，不利行路，为保证行速度，贼人尽量多走官，少走野地。

    若从大路接近，敌暗我明，贸然前，很可能自己暴，敌在前，无异以羊投虎。

    廖三娘心中筹划，准备路弯钻丛林，借助植被掩护，可从侧后迂回隐蔽接敌。

    京师站多年来在京城外行“测绘”，绘制地图。虽然说不上有多详尽，但是城城外的大分地区的简略地图都已备。丘陵、路、村落、寺庙、河、井、大型的坟茔这些重要地标都标记的清楚。给他们的野外寻踪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定发位置和行路线，廖三娘随手在地图上画上几笔，用来辅助记忆。

    廖三娘从坡来，寻到刘畅、赵良简，对他们代：“赵师兄，我去后一支烟工夫，你们便起程，押车徐行，走到路中，停待车，大声诈喝，一如先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