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早上很早又走了。我担心我要是睡了，哥哥来了我又不知。”

    池野心里微涩，顺手了芽芽的脸，“你可乐哥哥这两个晚上肯定都没睡好，今天晚上哥哥睡医院陪你。明天上午再把院手续办了，就可以回家了。”

    芽芽一听，要乐疯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但转念想到什么，又焉焉地，“那是不是说，我要去学校了？”

    池野语气更温和了：“不错不错，芽芽同学还记得自己小学生的光荣份。”

    芽芽小声：“那……其实我很喜住院的。”

    走的时候，池野送闻箫楼。

    时间太晚，电梯门打开，里面空着没人，只有银的金属衬着冷的灯光。

    闻箫1楼，橙的数字开始不断变化，池野站在他侧，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就在闻箫习惯地拉了拉黑书包带时，忽然察觉到，他垂在侧的手被握住了，掌心还被轻轻挠了挠。

    很。

    密闭的空间里，两人没看对方一，但隐蔽，闻箫蓦地反手握池野的手指，不许他动。

    手指被攥得的，池野角却勾起了笑，懒洋洋地注视着前方。

    “叮”，电梯门打开，闻箫意识地要松手，没想到被池野制止，这人笑容明朗，像是抓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有幼稚。

    两人手差不多大，池野把手指扣闻箫的指里，分外契合。

    路上没什么人经过，四面只有风声和昆虫的鸣叫，池野习惯地跟闻箫说了说自己今天都了些什么，中间提到闻箫没听过的词，闻箫问，他就会停来解释。

    绕过坛，池野想起：“对了，我今天去追债，失败了。”

    闻箫看向他：“追债？”

    “对，就是追债。有个人在我这里订了一批货，钱不算多，五千左右，说好昨天结清，也立了单据。结果昨天没声没息的，我打电话不接，去堵人也没堵到。今天又去了，人堵到了，但那人没钱给我。”

    池野从来不是任由旁人欺负的，闻箫听其中不对，“那个人怎么了？”

    “他女儿在医院治病，钱的缺大，上一单生意亏损，手里的钱只够医院几天的费用。他求我，说能不能晚几天再结，他不会赖账，只是现在一分钱都不敢从手里撒去，害怕少了这一分，他女儿的命就多一分风险。”池野垂，“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同意了，说晚几天再找他。我虽然也很缺钱，但……暂时不缺人这笔救命钱，晚几天就晚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