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耶！我昨天晚上……是有听到广播999没错，可是rrt小组不都会去帮忙理吗？那时候我手里在忙其他事没去，我想应该你们住院医师可能认错人了。」

    如果不是这位廖医师，应该就真的是那个人吧？但他不愿承认，是在装甚么酷呢？不只些许恼怒，些许失落，而是满满的恼怒，满满的失落。

    对方顿了一会儿，电话那传来翻动簿册的声音：「喔，我看看……昨天总值的cr应该是……廖閎彬医师。」

    就她所知，今年外科门有三位总住院医师，其中一位是女医师，如果不是杜鑫评，那应该就是这位廖閎彬医师吧。

    姚典娜瞪大了睛，有些许恼怒，又泛起些许失落。直到他绿衫的背影消失，她才噘起嘴喃喃自语：「抱歉，那是我认错人了。」

    「可是……」

    一个窘涩让她差忘记了刚刚忖度的台词，姚典娜皱起了眉，努力抱持着镇定，「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而已，住院医师告诉我，昨天那个甲状刚开完刀的病人，是外科值班的总医师和rrt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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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听筒的另一端声呼叫：「廖閎彬医师电话。」

    她还满心疑惑，想再继续多问，但对方似乎已经急着结束对话，「对不起，我有事忙，先掛了，掰掰！」

    「喂！你好，我是廖閎彬。」对方的回应听起来浑厚而带着些疲惫。

脸的心虚，赶将罩上，企图遮住自己惶躁的表。

    他是故意避她的，是吧？从她上次对他说见到他就想躲，所以他就自己先躲了。如果是这样，那昨天他又为什么要帮她的忙？

    「杜……杜医师……」她急急地低声喊。生疏的称谓，让周遭空气的氛围一。

    「那廖医师在吗？」姚典娜问。

    「没甚么，我是耳鼻科的姚典娜医师，听说昨天你们总值cr帮了我们的忙，我只是想跟他说声谢谢。」

    是她自己错想吗？当住院医师提起外科总医师，还有那实习医师形容的样，她就认定是他。

    正当姚典娜开始觉得后悔，想要转而去的时候，手术室大门一开，那个人连同外科主任走了手术室。驀然抬，见到她的神中闪过一瞬的诧异，随即低伴在外科主任后，走向廊另一端。

    「请问有甚么事吗？」接起电话的，是一个甜而简洁的声音。

    「廖医师你好，我是耳鼻科的姚典娜医师，昨天我的病人cpr，谢谢你帮了我们，住院医师说……」

    「我不知你在说甚么？」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昨天晚上……那个病人……谢谢你……」姚典娜支吾地开。

    一整天忙完回到耳鼻科病房，这件事犹仍纠结在心上，姚典娜还是在班前，又播了电话到外科病房：「请问昨天外科值班的cr是哪一位？」

    外科主任回望了一，拍拍杜鑫评的手臂便兀自离去。留杜鑫评一个人站在原地，却没有转过。

    如果还能够像一般同事一样相，那该有多好，但是，一重逢面对面便把话说绝的，好像就是自己。

    沉默的片刻里，她竟觉得睛像是燻在碳烟里一般酸刺又模糊。

    他慢慢转过，突起的结微微动，牵起的嘴角笑意有些漠然，「你认错了！昨天外科值班的cr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