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他缓缓走上前，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她驼着背，坐在石上，望着他走来的方向。

    如今，换他牵着行走在这条风景依旧的路上，但是记得这些事的──剩他了。

    「我没看见，外面冷，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在这个小农村中，他显得格外。

    徐晋忍住涌上心的酸楚，虽然明白已经不记得他，但很难不去到难受。

    这一条乡间路算是宽阔，地上没有划任何白线，开过的车显得随心所，有些见着他会摇车窗打招呼，或是个喇叭示意。

    徐晋浅浅一笑，没有多作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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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了火车，因为这里是个小站，连售票都没有，所以他直接刷卡站，走到火车站外的站牌等车。他的行李简便，一个后背包装着一换洗衣跟几本讲义而已。这次会多带讲义，是看在差不多要月考了，也该准备复习。

    而他总是回以淡淡一笑。

    这个小村落里的人大多相识，而且徐晋向来是搭他的班次来回车站，年如此，故而更加熟识。

    老太太愣了愣，神十分茫然，了，「喔，好啊，你人真好……」

    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鐘，听完那个乐团主唱翻唱的五首歌，大约还有五分鐘的路程，他驀然停脚步。

    车到站，徐晋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了车。

    在老家大约几百公尺外，有一棵很大的老榕树，树有一颗大石，是他自有记忆来就一直放在那里的。

    徐晋扶起她，试着帮她直驼的，然后缓慢跟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回她的家。

    那里，也是他的家。

    他将衣领拉，上耳机，然后缓步走着。

    发斑白的老人家没有理他，挥了挥非常纤瘦的手臂，语声沧桑：「等我儿。」顿了顿，她抬起，「你是谁啊？你有没有看见我儿？」

    曾经，会牵着他的手，带年幼的他走过这条路。

微摇摆，心却特别安稳。

    等了大约十几分鐘，公车来了。

    这班车上就他一人，车缓缓驶动，地上坑不少，摇晃程度比火车厉害多了。徐晋一双睛眺向窗外，宽广稻田或农地连绵不绝，三合院得过了数十甚至数百公尺才有一间，可见住家不多，但路上常有电动车或是三脚踏车经过往来，算是联络彼此方式的一。

    他一上车，年近四十的司机跟他打招呼：「晋啊，学校快月考了吧？这时候还回来看爷爷，真是有心。」

    此刻，徐晋站在离大树短短不到一百公尺的距离，看见石上坐着一个枯槁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