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欣看见徐晋极度伤心难过的样，脑中不禁想起某些画面，她死死咬着，心不是不会到疼痛，所以必须藉由上的疼痛稍稍转移心中猛烈翻涌而上的酸楚。

    「徐晋，有了这些，我们或许能提早找到你爷爷。」她好不容易稳住心绪，然后提醒他。

    这样警方就不会不受理了，有这一张类似遗书的字条，加上徐爷爷的这些笔记──司机说徐爷爷是昨天发，只要提早找到他哪一天会去什么地方，肯定能提早找到人。

    「不过……我希望你想清楚。」她算是局外人，本还没有和徐爷爷建立非常厚的，所以她更能离自，并烈受到徐爷爷心真正的愿望，「你爷爷了很大的决心，要是你把他带回来了，他还能不能真正开心快乐的活着，你得考虑清楚。」

    她无法说自己赞成与否，所以把决定权给为家人的徐晋──是要让徐爷爷去完成自己的心愿，用自己的方式离开，还是要把人带回来，然后带有遗憾地继续活着……

    人能独立思考，有决定自己去向的权利，只是当这个权利可能自伤或是伤人，是不是就要剥夺？

    就像许晶晶那样……

    徐晋的哽咽渐消，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汤欣以为他是不是变成一空壳了。

    「徐晋……」

    忽然，市电话声响起，徐晋起来，跑到客厅去接。他心想或许是爷爷打电话回来了，跟他说自己要回家了。

    可是打电话来的是供奉骨灰的灵骨塔理员，他说昨天徐爷爷把骨灰领走，而理员没注意到，忘记问徐爷爷之后还要不要塔供奉。

    徐晋沉默半晌，才说：「不用了，谢谢。」也不对方的诧异反应，他就掛断电话了。

    司机说过徐爷爷提着一个袋，里装着的是。他真的，把接走了。

    徐晋缓步走回房，正巧见到在收拾书堆的汤欣，他缓缓蹲，随意捡起一本，然后翻开──将有笔记的页面撕来。

    「欣，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那双丽的睛毫不犹豫对上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