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光洁的额，如今全掩藏在她刻意来的浏海之。

    照大朝的风俗民，已婚妇人是不留浏海的。

    可她倒好，为了刻意个浏海来，竟把前额的髮特意挡在额前，并用油固定住。可能因为这浏海不容易来，她在这一层浏海上抹了很多油，油光四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碍。

    乍一看去整个就一厨房里打杂的婆，实则在见过那景之后，又怎么能瞒过慧如炬的晋王。

    他只觉得暴殄天。

    晋王有些诧异自己的这想法，要知他从来最是觉得妇人的令人作呕。别说遐思，本不会往那方向去想，可他却是一再为这个小娘破例。

    就是因为这些异常，晋王更是确定自己一定要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若想让本王不怪罪你也可……」晋王徐徐。

    瑶娘愣了一。

    「将你的衣裳脱了。」

    呃？

    瑶娘这惊讶得连掩藏连尊卑都忘了，抬诧异地望着晋王，莹白的小脸儿一览无遗，嫣红的小嘴儿微张，像似看到什么奇景。

    晋王从来不是一个放的人，认真说来他话极少，也比较讲究面，毕竟是天潢贵胄的生，富贵到不能再富贵的龙凤孙。让他从嘴里说那调戏良家妇女的话，简直比在街上看见有人光着跑还可怕。

    反正瑶娘上辈和晋王在一起那么多次，他也就仅仅只说了寥寥几次，还俱都是床笫之间意迷之时的错语。而等他了床榻，却是一派正经、冰冷，宛如不染尘埃的神祇。

    「殿，你不能这样的……」红嘴儿抖索半天，瑶娘才艰难：「这样与那些欺男霸女的恶霸，又有何不同……」

    闻之，晋王浅笑。

    是那十分狂妄、鄙夷、不屑一切，又夹杂着几分在上，俯视众生的笑，无遮无掩，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晋王确实没过什么姦良家妇女的恶霸之举，但并不代表他没其他别的类似仗势欺人的事。要知他们这份与地位，打从生后最先懂的便是，什么叫『势』。而他们这些所谓的龙凤孙之所以会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何尝不也是『势』。

    尤其晋王，幼年时德妃便殁了，失了亲娘的皇在里，还不如个才。从小晋王就懂得如何借『势』，懂得靠『势』去威慑那些个才，以及如何去获得更多的『势』，以求哪一日能屹立在那云巅之上。

    所以晋王不是不恶霸，他不过是恶霸得比较端，是恶霸们的祖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