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并不言语，两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溶仔细观察他的表，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你觉得那个叫荣亓的人，有可能跟伊塔尔多……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沈酌仰目望向半空，dna双链犹如传说中伊甸园双蛇缠绕，静谧宏大，缓缓错，映在他幽邃的底。

    那是从泉山县卫生院那架钢丝病床上提取的，荣亓的基因组图谱。

    “他清楚地报了因果律的成功率和失控半径，而这些数据是连白晟自己都无法测试的。”沈酌轻声说，“我希望不是，但最坏的真相不会以我的期望为转移。”

    他顿了顿，突然问：“你觉得五年前那场突发化到底是什么？”

    溶：“从天而降的潘多拉盒？”

    沈酌短促地笑了一声，“……天上不会掉潘多拉盒。”

    “1200万年前，非洲地壳运动让大量猿类族群灭绝，大裂谷以东存活来的古猿被迫树，开始向陆地衍生。800万年前，赤带缩小，仲山纳卡里猿因植被变化大量灭绝，能够适应燥环境的族群渐渐演变为人族。250万年前，非洲气候恶化，冰冻大旱来临，依附于稀树大草原的南方古猿成群死去，少量学会使用工的族群演变为能人。7万年前，多峇灾爆发十亿吨爆炸当量，人类在漫的全球冰期遭遇群瓶颈；智人走非洲，合了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生存繁衍至今。”

    “化是数千万年漫痛苦的蜕变，唯有剧变与灭绝能带来新生，而五年前那场陨石雨就像一份从天而降的惊喜大礼包。”沈酌说，“我不相信茫茫宇宙中会存在那样的善意，我隻想知那些尚未支付的代价到底打算以何方式来让人类偿还。”

    溶的视线落在半空中大的dna双螺旋上，半晌拍拍沈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