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晟的表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第二代hrg全研究员，筚路蓝缕，呕心沥血，最终却亲手造了足以毁灭人类的武。”沈酌自嘲地笑了声，“如果有一天，族战争全面爆发，化者将歌功颂德为我们立碑，把我们称为葬送人类的英雄。”

    寒意从脊椎升起，白晟终于完全明白了为何当初全研究员都恐惧成那样。

    hrg非但不是人类的保护伞，它甚至是斩向全人类颈上的铡刀。

    这个秘密一旦，无数中低阶化者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越级成a，哪怕是再和平、再不想发动战争的化者，也不会甘愿坐视自己的等级屈居于二次化的同类之。

    所有人都会不由己加争夺hrg的行列，最终自愿或非自愿地，每一个人都成为了战争的推手。

    荣亓并不知hrg对普通人类无效的秘密，但他确实猜中了hrg可以帮助化者二次越级——如果沈酌真落到他手里，后果何止腥风血雨，那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很多机构都在秘密研究异能药剂，但他们注定会碰，不仅是因为缺少第一代hrg的成果基础，更重要的是前方本就是死路。”沈酌坐在墙角里，疲惫地捂着额，“他们只是被第二代hrg心编织的‘成功’所蒙蔽了，即便有怀疑，也无法公开要求质证，仅此而已。”

    白晟沙哑：“……你们……”

    他仓促地停了，意识到这个谎言之所以能维持到今天，第二代hrg实验室一定付了人力、力等等隐秘而昂的代价，只是沈酌没提而已。

    “……第一阶段模拟结果来的时候，所有研究员都要疯了。”沈酌角苍白地一勾，那是个自嘲的弧度：“我们梦想用科学取代上帝，使众生达成后天的平等，却万万想不到最终证明了先天基因的不公无法跨越。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质疑自己，难化才是对的，我们才是错的？难未来的生存权注定属于异能者，百年之后史笔如刀，我们才是注定要被消灭的反派，妄想蜉蝣撼树的小丑？”

    “……不，沈酌。”

    良久的沉默后，白晟终于缓缓地开了，声音稳定而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