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这个人倒不太讨厌，似乎有无法解释又莫名其妙的安全……如果可以尝试相信他一就好了。如果未来这条路走到绝境，他能来替我扛一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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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没吭声，视线不动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沈酌探想要追索，却被抓住再度亲吻，战栗的被轻而易举地吞噬了。

    ……想要得到更多信息素，一刹那间沈酌心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这个念。

    “难你不是一直在推开我吗，”白晟低沉地问，俯用大拇指腹挲那薄瓷般脆弱的脸颊，“这时候又不认得我是谁了？”

    他掌心尚未愈合，血痕中散发烈的信息素。沈酌意识地追逐那气息，脸颊磨蹭着白晟的掌心，甚至想要去舐那伤。

    “要是我没遇见过你就好了，白晟。”

    如果没有刚才第一次喂血，以沈酌平生对疼痛的极忍耐度，他对双s信息素的渴求不会像现在这么错烈，这么难以克制。

    “我打s级血清发动正逆十字的那次，因为反噬在医院里醒来，看见你坐在病床边，那是你第一次质问我hrg化扰素的真相……”

    “我不该把你带上这条回不了的路。”

    一刻，白晟却毫不留地回了手。

    沈酌用最后一丝意志想要挣脱自己的手，但药副作用已经重创了他的神经。本能驱使他靠近白晟，越要挣扎掌心就越发贴，手指细微的战栗难以掩藏。

    拉锯般的痛苦再现，连脑髓都在搐，潜意识急切渴望得到双s信息素的安抚。

    白晟的呼微微重了。

    朦胧雾气中，沈酌仿佛陷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境，声音困乏而不清晰。

    沈酌神智越来越恍惚，那是因为剧痛再次攀上神经末梢，遍鳞伤的灵魂向渊落。

    几乎是本能的，他想要抓白晟的手，想要俯到对方怀里去嗅那熟悉的气息，幸好最后一理智压住了这渴求。

    “沈酌，”白晟沉凝的声音响起，“你就从来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告诉我，想要向我求助的念吗？”

    再不可摧的保护神也会有一闪念的弱，随之而来的就是节节败退，直至溃不成军。

    “……”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让你走，”他喃喃。

    洒声淅淅沥沥，犹如那个风雨飘摇的夜病房。那是第一次锋、试探与起誓，是s级平生第一次怦然心动不可抑製，是混中病房门板后那个带着胁迫的、青涩的吻。

    沈酌仰靠在墙上，肤剔透，珠顺着修白皙的脖颈的衣襟，良久才听他短促地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