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褚初回去。庄笙突然说，他说得有些慢，像是一边思考一边在说，他在那里和母亲住了十多年，那是他记忆最刻的地方，之后的记忆越来越苍白。但或许那时的记忆还留在脑海，看到自小生活的地方也许能唤回一些记忆。

    孟衍沉片刻，只说了句，那便去吧。

    褚初当年和母亲居住的地方在郊区的偏远地带，因为儿的病褚母把房选在了这里，多年来无人打理已经跟荒宅差不多。

    园里满杂草，墙上的青苔爬地到都是，打开常年锁着的大门，灰尘漫天，里面一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庄笙忍不住咳了起来，孟衍拉着他后退，眉微皱，等通通风再去。

    庄笙，转而看向旁边的褚初。

    苍白的少年愣愣望着前荒芜的园，表有些奇异，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过往零碎的画面自黑暗渊浮光掠影般一浮现，无数的碎片织组合，一幅幅不完整的画快速闪现。

    不等抓住什么，已然再次消失。

    切割的画面，零碎的记忆，最后浮于前的，是一个有着温柔笑容，却面容模糊的女人。

    褚初怔怔望着虚空，忽然两行泪。

    妈妈

    他嘴蠕动，轻唤了声。

    所有的家都蒙上了白布，其中最显的是落地窗前的白钢琴。褚初屋后，对其他地方都是可有可无地一扫过，没有驻足但当他看到那架钢琴时视线便移不开了，双脚仿佛有自主意识般走了过去。

    掀开白布，带起一阵呛人的粉尘，他却毫无反应，伸手抚摸钢琴。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明显表，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古无波的睛也一亮起。

    在凳上坐，试探着了一个键，钢琴发沉闷的声响。

    褚初一坐着不动了。

    庄笙与孟衍对望一，孟衍耸耸肩，放置太久，音板受了。

    三个人里，褚初会弹不会修，庄笙既不会弹也不会修，也就是孟衍无论是弹钢琴还是修钢琴都懂。

    于是能者多劳。

    打开钢琴的盖时，孟衍动作一顿，表明显愣了愣。

    怎么了？庄笙好奇地问了一句，难是修不好彻底坏了吗？

    孟衍挑了挑眉，脸上耐人寻味的表，他伸手从钢琴的琴箱里拿一个东西，庄笙看清楚是什么时也愣住了。

    那是一个微型录音设备。

    3记忆迷15

    孟衍摆了几，嘴角微微勾了勾，还能用，应该是为了教会儿弹钢琴想的办法。脑记不住，但的肌可以记忆，通过录音反复听哪里比较生疏，就能对症药，再针对地加练习这样，大概就学会了。

    褚初唯一会的那首《摇篮曲》，大概就是这样学会的，十年都未曾忘。

    儿练习一次弹奏一次，母亲的反复听，反复琢磨，找细微的需待加的地方，回再指导儿，数年如一日，不知费多少时间和力。

    这还只是教一首钢琴曲而已，褚初还学会的其他东西，包括识字，包括实验，又不知这位母亲在背后付多少艰辛。

    窥此冰山一角，可知母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