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那么？

    看着他那双跟孩童般净清澈的，庄笙蹙了蹙眉，心里到有些空落落的，他不自觉放低了嗓音，这是你的日记本，现在还给你。里面有你的记忆，你可以看看，当然，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庄笙来后听到有吵闹声，他一路寻着声音找去，看到姜让站在走廊里正跟黎白争论着什么。

    谢谢。

    他没说是从哪里找到的，因为说了褚初也不会记的，更不会想起他还有一个姑妈。

    所以，如果妻被发疯失控的儿杀死，那我就是一个同时失去妻和儿的可怜男人。而对于一个疯得杀人的儿，也不会有人求我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了。

    褚初的视线落在那两本日记上，珠微微转动了，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直没有动。

    庄笙翻开了日记本，指着上面的容对他说：这是你小时候写的日记，记录了你小时候的事，那时你还跟妈妈生活在一起，怎么一印象都没有了吗？

    褚初的视线再次落回到日记本上。

    姜让今天没穿医生的白大褂，仔衣，看着仿佛年轻几岁，很是清，站在总是一脸严肃的黎白面前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庄笙皱眉，既然那样，只要离婚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人？

    说着转往外走，走了两步后忽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黎白的表有些郁暴躁，忍耐着听姜让说话，看那眉

    那声音很轻，轻得让庄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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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褚佑民慢慢抬起，麻木地一笑，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他们是我的拖累，有他们在，我永远也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庄笙回看了一，后的人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开始慢慢翻看那两本日记。他脸上没有什么表，睛也是平静的，好像不看到什么都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庄笙在褚初面前坐，将手里的日记本放在桌面推到他底。

    啪地一声，激烈的争吵戛然而止。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傻那叫痴呆。我作为他的亲生父亲，来这里时他有哪一次喊过我，连正都没瞧过我一次。生这么一个儿，我一辈的脸面都丢尽了！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要么把他送走，要么你和他一起，我褚佑民的老婆儿，不能是疯神经病！

    庄笙盯着大受打击仿佛瞬间苍老去的男人看了片刻，抿了嘴没再说什么，起离开审讯室，他走到门停住，回看向一动不动低坐着的褚佑民，问：

    这是你的日记本。

    直到后来，庄笙才知，他最后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褚佑民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重新变得平静，那又怎样？至少，我过了十年的正常生活。

    男人咧开嘴，神经质地笑了笑，离婚？跟辞了薪工作一心扑在痴呆儿上的妻离婚，周围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生了个脑有问题的儿，已经是我一生的污，再抛妻弃的事来，在外面还怎么抬得起。他脸上挂着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

    庄笙在心里叹气，他站起，放心，我会尽快查真相，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庄笙不可置信地微微睁大睛，他直愣愣地瞪视着褚佑民，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咽了唾沫：可是，为此付杀人的代价，你难不觉得自己错了？以后你的一辈都将在牢狱里度过。

    房间里没有窗，又小又暗，台灯的昏黄光芒洒落，把人脸照得透几分朦胧虚幻的不真实来。

    哐当声响，里面的人没有被推门声惊动，依旧垂首坐着，坐姿很端正，双手好好地放置在膝盖上，乖巧而沉默。

    庄笙暂停键，抬看向褚佑民，褚先生，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后面发生的事，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虽然日记找回来了，但是他的记忆再找不回来。

    庄笙神一变，变得非常严肃，褚佑民，你杀害前妻的证据确凿，还诬陷嫁祸，将罪名推给自己十二岁的儿。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只是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说了，因为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审判。

    褚佑民神怔然，仿佛气的球，一倒在椅上，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东西，她怎么会录来？

    为什么杀害自己的妻，还嫁祸给患有记忆障碍的儿，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娶了新的妻，将后来生的儿当珠一样疼，幸福安乐地过自己的生活？

    褚初抬看了看庄笙，但依旧没有去碰日记本。